王保国和老妻对视一眼,看着这样的场景很心疼也很无奈,这个小儿子性子太懦弱耳根子太软,而儿媳和孙子太强势。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如今单独分出去了,他们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伤害孙媳。
他们做父母的也是教养失败,因为是亲人,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心软,舍不得狠下心教训,如今弄成这个下场他们也有很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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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孙女有魄力,也许孙媳和曾孙女都要搭上性命,他们为人父母是绝对不能再助纣为虐的,只能忍着闭眼不看,只当这个儿子和孙子白养了。
王伯义看弟弟一家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心里也只有叹气的份,只能怪这三人以前行事为人实在太过分,他这会也只能转身,眼不见心不烦。
杨氏看三弟一家被打,心里是乐开了花,以前总仗着他们是排行最小,就得理不饶人地让所有长兄长姐给她们处处占尽便宜。
还总是欺负自家是老大就得忍让包容他们的霸道行径,风水轮流转,早该有人来收拾他们,看眼前这哭爹喊娘的场景她心里痛快得很,比捡到钱还兴奋。
看长辈们都不劝阻,王和贵几个兄弟姐妹就更不想沾手了,看场面太混乱都远远闪开,或者悄悄躲出去。
看三人被打得差不多,其中当然伤得最重的就是王宝富,他本来就伤了根本,这一顿群魔混打直接变得进气多出气少。
这样的人死了太便宜,而且他爹毕竟是自家爹的亲弟弟,还不能死,王惜悦及时喝止住了众人,“好了,适可而止。”
她寒风刺骨的声音在祠堂内骤然响起,一窝蜂似的村民瞬间被震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立刻清醒,都驻足屏着呼吸看向王惜悦。
宰相府和贤王府的侍卫也立即将混乱的人群疏散开,众人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乖乖站好。
墨云甚至还主动查看三人的症状,看有没有致命伤,他粗略检查一遍,还好都是外伤,顺手帮王宝富包扎了头上耳朵被切的伤口,再不止血,血流干了也是死。
王惜悦漫不经心地瞥了族长一眼,“族长,犯下此种恶事,族里有何处罚?”
王族长当然知道按照族规王伯明一家得除族,但是他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是故作为难的思索着。
王惜悦看他半天都定夺不了,明显是在推脱责任,就直接一锤定音:“既然族长不便开口,那我就自作主张了。”
“第一:王宝富和陈翠花从族谱上除名。”
“第二:我代堂嫂休夫,并要求王宝富赔银四百两。”
“第三:鉴于王宝富心肠歹毒,长期虐打妻儿,特施予挑断双脚脚筋的处罚。”
“第四:鉴于陈翠花恶意撺掇儿子动手打人,并长期欺辱儿媳和孙女,特施予挑断双手手筋的处罚。”
陈翠花听完这样的惩罚,那还不如直接让她和儿子去死算了,她不管不顾咒骂道:“我是你的长辈,你这个小贱人没资格罚我和我儿子,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众人只觉得寒光再现,接着一片血花飘落,然后就看到陈翠花的右手手掌齐腕被斩断,鲜血像泉涌一样喷射出来。
而陈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盯着手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接着惨叫一声便直挺挺朝后倒下晕死过去。
王惜悦迅速点了陈氏的穴道止血,想死没那么简单。
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轻蔑地追加了一句:“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教你怎么做人。”
刚才一幕让围观群众的心再次沉到谷底,甚至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可地上那个断掌扎眼得想忽略都不可能。
他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都不约而同地转头,骇然地看着场中的王惜悦。
看着她跟没事人一样,稳稳地拿着剑,把陈翠花另一只手的手筋挑断。
看着她转了个方向朝躺在地上的王宝富走过去,一脚毫不客气地将他踢个翻面趴在地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挥出两剑,剑过无痕,伴随着王宝富惨叫再次响起,鲜血落地,他双脚脚筋已经被挑断。
大家看着她提剑砍人像切菜一样简单。
他们都不敢对上她冰冷的双眼,此时在他们心里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把寒光肆虐的刀,现在他们终于深刻认识到她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她说的话堪比圣旨,依她的行事风格,谁若违逆她的话,谁就要落得陈翠花和王宝富半死不活的下场。
一股无法控制的恐惧情绪,在村民之间蔓延开来。
而角落里的东方玉看着厅中执剑肃然站立的惜悦,眸底闪过一丝痴迷。
今日的她一改往日的素雅,反而选择了一袭大红色的利落劲装,黑色腰封和衣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饰品做点缀,墨发高束于顶,就这简单到极致的装扮却更显得她高不可攀,正直中带着邪肆,纯善中带着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