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夜离开了“珍品阁”，心中仍然充满着对血灵花的好奇与决心。街道在夜色中逐渐变得寂静，他迈步走向远处的山林，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商人那句：“每年只有几株会出现，找不到也不奇怪。”这些话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但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种愈发强烈的渴望——渴望突破、渴望力量，渴望更深层次的巫术。

可是，当他走出小镇，进入茂密的树林时，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疲倦。一路走来，欧阳子夜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紧张，心思几乎完全放在接下来的挑战上。然而，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脚步变得沉重，脑海中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体内的能量仿佛不再像之前那样充盈，反而开始消耗殆尽。

他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深吸了一口气。四周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气息，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大自然在安慰他。欧阳子夜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可是那种倦怠感却愈发强烈，像是有无形的东西在消耗着他的精力。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的掌心，指尖微微颤抖。自从那次天谴的洗礼过后，他的体内的力量似乎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有时他感到自己充满力量，仿佛可以摧毁一切；而有时，他又感到这种力量像是被某种东西制约，无法完全释放出来。每当这种时候，内心的空虚与焦虑便开始吞噬他的意识。

“我是不是过于急于求成了？”欧阳子夜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

这些日子，他不断在巫术的学习中深入，但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完全掌握其中的奥秘。他的内心不断在挣扎，是继续前进，去寻找那血灵花，还是暂时停下来，消化他所获得的一切。他清楚，自己已经走得太远，如果不尽快解决内心的困惑和身体的极限，迟早会被无形的压力压垮。

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能走到巫术的极限。商人所说的“试炼”，又意味着什么？那些传说中关于血灵花的故事，究竟是否可信？欧阳子夜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迷茫与疲惫。

“不能停下来。”他紧握拳头，试图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不能就这样放弃，血灵花或许是我突破的关键。”

他咬牙站直身体，想要继续前行。可就在这时，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他的头痛得如同被重锤击中，心跳加速，血液似乎也在逆流。那股倦怠感再次加重，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拖着他，让他无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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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欧阳子夜喃喃自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单纯的疲惫。

身体的极限，精神的过度消耗，甚至是天谴带来的副作用，似乎都在同一时刻显现出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这一切，毕竟天谴的力量并非短时间内能适应的东西，它对身体和灵魂的负担，远超常人的理解。

“不能放弃。”他强迫自己咬牙，脚步却已经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