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下,只有爸爸水慎行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进门处的一个破旧的独座布沙发里。
水慎行又在低着头玩手机。不用猜,水潋滟也知道爸爸是在看新闻。
水慎行的手机,除了正常通话外,最大的作用好像就是上网看新闻。从国际新闻到国内新闻,从政治新闻到社会新闻,他都总是表现得很关心。
没办法,她的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沉默寡言,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明明挣的是卖白菜的钱,却总是操着卖白粉的心。
也不知是有预感,还是家人之间有一种心灵的默契,每次水潋滟还没走到店门口,本来在低头看手机的水慎行,就会突然抬起头来。
“回来了?”
“嗯。”
虽然明明是句废话,但每次水慎行都会问出这种似问询又似打招呼的废话。
“妈妈在家吧?”
其实这也是一句废话,都这个时间点了,妈妈周含白既然不在店里,那就一定是在家里。
水慎行、周含白夫妇很少同时呆在店里,两人像轮班一样,如果这个在看店,那么另一个就会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干些家务活。
“嗯,你妈妈又在家里搜看她的电视连续剧。”
“哦,今天生意如何?”
虽然明知店里的经营情况,每天都差不多,但水潋滟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