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蒋平边走边问我:“搬到这儿来后,你还没上天楼去看过吧?”
我说:“没上去看过。”
走到楼上20楼后,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走道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除了电梯按键上面的红色数字在变化外,其余一切好像都是静止的一样。
我们默看一会,又继续向天楼上面走去。
天楼入口处没有门,只有一个木门框。走进天楼后,只见四周围着高度约一米七的护栏墙。空空荡荡的水泥地板上,除了少许垃圾、水管和天然气管子外,什么也没有。
我们走到正对我家的那边护栏墙前,虽然护栏墙比我和蒋平都要高,但下面铺有一根很粗的水管,我们站到水管上面,扶着围墙护栏,将头向前探出,可以看见下面的小区。
我们默默看了一会,就从水管上面跳下来,蒋平像个侦探似的,弯下腰去细看了一会地面和水管,但没有发现足迹之类的可疑东西。
蒋平重新站直身体,问我:“那根线有多长?”
“什么线?”
“这还用问?当然是指那根系在气球上面的线呀!”
“哦,我没有测量过,长度大约有两米吧。断头处有点发黑发糊,好像是被火烧断的。”
蒋平点点头,眼里带着深思之色。“这样的话,那个气球很有可能就是从天楼放下去的了。”
“为什么?”
“很简单呀,”蒋平说,“如果那个气球是人站在这儿放下去的话,那么系在气球上面的线就需要至少三米七以上。因为这个护栏墙的高度是一米七左右,加上下面一层楼的高度,加起来就有三米七了,所以要想让气球准确无误地吹进你家的阳台,那根线至少要在三米七左右才行。”
我点点头,说:“那个放气球的人,可能是为了不让我们猜到气球是从天楼上面放下去的,所以在气球到达我们家阳台外面后,就用打火机点燃了毛线。气球飞进我家后,火自己熄灭了,所以毛线只剩下了两米。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特意跑到天楼上面,放下一个气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