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就这样糊里糊涂在侯府安顿下来。
就像表面奢华、雕梁画栋的承恩侯府也有宋瑾目前住着的老破小一样,表面其乐融融的姐妹们,其实内里也勾心斗角。
只是这些小姑娘之间争夺关注和物资的小打小闹她不会放在心里,鉴于自己目前寿命还不算长,作死次数不太多,而侯府明显也对她不怀好意的前提下,宋瑾本着能苟尽量苟,实在苟不住再出手的基本原则,老老实实扮演着一个来打秋风的乡下土包子形象。
眼前的日子,虽说三不五时就要被侯府里的姐妹们冷嘲热讽一下,可是相比之前做流民时的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简直是神仙一样的幸福生活。
别说之前的流民日子,就算是前世的现代社会,宋瑾也没享受到此种待遇。
试想一下,某公司招聘,直接给员工配备两居室独栋住宅,家政服务员一名,一日两餐管饱,供四季工作服,月薪三两银(据不详实调查,一两银在唐朝价值约合人民币2000元左右,明朝时约700左右。),而工作就是两日一次装傻充愣,和总经理以及众位同事们演一场母慈女孝、阖家欢乐的大戏。
就问你干不干?
别人如何想法不清楚,但宋瑾觉得这工作她可以干到死。
包吃包住还有钱赚,996社畜突然变成零压力的咸鱼,宋瑾在承恩侯府的日子躺平得很巴适,至于那些别人看来无法忍耐的怠慢和嘲讽,小儿科到不值得宋咸鱼翻一次身。
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也有两件闹心事。
一是她唯一的丫头三妞一直以来认的主子是胡嬷嬷而非宋瑾,因为她的卖身契就捏在胡嬷嬷手里,所以就不太听宋瑾这个表小姐的话,整日里东游西逛神出鬼没,很多时候宋瑾甚至要亲自动手洒扫清洁自己那间两室一厅一院。
再有就是,那日三房那位六小姐宁蓝的一句话,宋瑾突然就成了宁家三、四、五这三位庶出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她们表现得并不太明显,但是宋瑾已经察觉到了时不时打量过来恶意森森的眼光和三不五时的各种刁难。
宋瑾每日都尽量深居简出保平安,少见面就少摩擦。
万事都有两面性,比如三妞不听话,逃避劳动到处跑,无形中增加了宋瑾的独处时间,她就用来偷偷练习《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