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直接告诉她,凤、蓉两位奉仪可知晓争取了,没事就跑去二门打劫五皇子,一战斗一宿一宿的,要不你换个主子伺候?

忍冬顿时白了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宋瑾慢悠悠的说:“你的认知有偏差,忍冬,我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这些话我也只和你说一次,张庶妃也好,包括将来任何一位府里的嫔妾,她们的荣宠大抵都来自殿下的恩宠,你跟着她们可能会很风光,但是一荣俱荣,她们荣宠下头人跟着沾光,她们失宠下头人先遭罪。”

“但是跟着我的人不一样,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努力让跟着我的人也不死,即便是我死了,也会尽量安置好她们。”

乍一听还是跟着其他嫔妾混更有前景,但是已经有两年大户人家后宅工作经验的忍冬知道,奴婢的命贱得还不如贵妇们怀里抱着的猫狗,有时候可能说错一句话,签了死契的就可以被主家随意打杀,只要过后去官府里报备一下再缴纳一笔罚金即可。

承徽的言外之意就是,非不得已不会随便牺牲她们的性命。

她人瘦瘦小小的,说出的话没有任何保障,但是仅仅听着那成竹在胸的淡然语气,忍冬忽而就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主子有了信心。

她再次跪伏,磕头,只是这一次却无比的郑重和虔诚:“奴婢愿意跟着主子。”

“好,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要守着我的章程,你可知顶顶重要的是什么?”

“是忠心,奴婢必定对主子忠心不二。”

宋瑾轻轻摇头:“不,忠心是必须的,不忠心的人就不是我的人,出了什么事情我只会冷眼旁观。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别让我一再重复发出的指令,更别指望着我掰着饽饽说馅的去跟你们解释为何要这般,不然我累也累死了,倒像是你们是我主子。你只管记得我要你们做什么你去做就完了,应该你做什么也只管做。”

忍冬听得通透,自那以后再没用宋瑾说过二遍话,但凡她有吩咐从来都是言出必践,令行禁止。

宋瑾之前跟张庶妃和两位奉仪的争斗也有一部分原因在这,她要在自己领导的组员面前证明实力,空口白话凭什么让人家对她忠诚?

如今威立住了,恩也要表现出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