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世安见她这般,又想到她自打入了府就一直兢兢业业帮着他打理内宅,夜里伺候得也温柔小意,顿时心中一软,伸出手来将她带到腿上坐下。
这样一来倒像是宋瑾在跪拜他们两个一般。
张庶妃垂下脸,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
“你以为使了这般歹毒的计策,到时候父皇震怒就会废掉贞娘的庶妃之位,你好有机可乘?别做梦了!”
宋瑾好想说一句“臣妾百口莫辩”但是想想人家也不算冤枉她,她没在魔芋本身动手脚,不过宫宴那日早晨开始,她的酱菜铺子就开始大量出售魔芋豆腐。
一两银子两份,打的旗号就是陛下生辰天圣节万民同乐,过了天圣节之后魔芋豆腐就会恢复原本的价格,二两银子一份。
猜到张庶妃要把魔芋豆腐送给很重要的人,只是宋瑾没猜到她居然会在天圣节这日宫宴将它先给皇上,而宋瑾提前在酱菜铺子销售魔芋豆腐,就是担心张庶妃回头再逼迫自己交出配方和产品源头的未雨绸缪。
“首先我给姐姐的魔芋豆腐真的没做什么手脚,其次,我是实在不懂,怎么魔芋豆腐又跟陛下扯上关系了?”
似乎早料到宋瑾会这样狡辩,独孤世安一拍桌子:“父皇千秋同时正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忌日,一年一度的天圣节又不能不过,可若是陛下在生辰之日大肆庆祝又觉对不住皇祖母的忌日,因此天圣节这日宫里宴饮奉行的是全素斋,连喝的酒都必须是素酒,此事,全奉京城谁人不知?”
“贞娘是拿了你的东西当做寿礼,可那是算进本殿的礼单一同呈上去的,你平素仗着和……她相像如何胆大妄为,我行我素,本殿都网开一面不与你计较,谁知竟纵得你越发歹毒,心狠手辣,不顾大局,那我也不必袒护于你。”
独孤世安闭了闭眼,再睁眼只有对宋瑾的失望:“一会你便同本殿进宫,将此事与父皇说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不好让贞娘替你的错误承担父皇的怒火。”
“殿下,殿下……”张庶妃感动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妾无事,只要陛下不要因为此事与殿下父子离心,妾受再多的冤枉都甘之如饴。”
“还是你最懂事。”
宋瑾打断这对鸳鸯的你侬我侬:“殿下,我就不知天圣节的宫宴要吃全素斋。”
“你如何……”独孤世安又一拍桌子,忽然想到宋瑾自小长于乡野,之前还跟着村民四处逃荒,是今年才到的奉京城,的确有可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