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让他自便,反正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
只是这人的话宋瑾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官道左拐之后直行,大约三四十里路左右就到了她们扎营的地方,只要不是金鱼的记忆,谁都不会在这里迷路。
眼前几人一看骑马的样子就是常年在外行走的,这里可是几百年前的官道,虽说如今物是人非了,可也不至于沧海桑田到可以令老司机迷路的程度。
宋瑾一个眼神过去,轻寒就明白她的意思:要提高警惕。
半个时辰之后:解除警惕。
这几个人对她们不但没有任何恶意,居然还跟宋瑾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之前那个二十多岁的白马小将竟是宋瑾的前姐夫、平渊道行军大都督的嫡次子——蒋御骋。
宁芍跟自己贴身婢女抱怨说,蒋御骋胸无大志,醉生梦死,吃喝玩乐嫖,无一不精,尤其最后一项,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嫌不够,左一房右一房的往后院划拉女人,最后居然连窑姐都弄回来了,宁芍实在不堪再与这种人在一起,才愤怒之下回了娘家。
而宋瑾在宴悦楼获得的情报则是,宁芍嫁过去之后三年无所出,又拿捏着蒋御骋不准纳妾,怒其不争的蒋老夫人做主抬进来几个妾室,只为给蒋御骋开枝散叶,而最后的窑姐其实是楼子里的清倌人,从前也是奉京城里的官家小姐,而且还曾与蒋老夫人有些渊源,蒋御骋偶然遇见于是帮着赎了身买回去给个安身所在而已。
宋瑾更相信自己获取的情报,因为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那些知晓内情的宁家人心里,她都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恩将仇报,狼子野心,可知在外人心里,她得龌龊不堪成什么样子。
可知宁家人的口里乾坤有多厉害,当真是舌上有龙泉,伤人不见血。
当然,自打宁芍接管那个身份之后宁家人一直在努力给宋瑾的身份洗白。
而眼前这位前任姐夫跑出来的目的,竟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告慰亡妻在天之灵,因为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嫡次子,之前他只是安于现状,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