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婆婆来了，都不进去坐会儿喝杯水吗？”那吴秀珍终于是发了话，只是没人看到老婆子掐着她的手。

“娘，那您请进，我给你倒茶。”陈琼英示意二人进堂屋，又进了厨房，轻声告诉柴六不要出来。

……

“娘，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儿？”陈琼英小心地问道，两个孩子站在一旁，靠着陈琼英，要离那老婆子有多远就多远。

“英子，是这样，我听村里人说，琢琢在读书呢。”那老太婆抬眼看了看常玉琢，“可有此事？”

“是。在家里读。”陈琼英也不否认，毕竟常玉琢这几日早上读书被不少人听到。

“哦……”那老太婆似乎发现什么。

这声哦，常玉珂听出了一些不寻常。

“那你是有什么打算吗？”那老太婆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打算，总觉得读点书，说不定也算是种本事。”陈琼英也不正面回答，从被家里赶出来的那刻起，陈琼英就不再信任常家的人了，当然，除了常冰。

“英子，我这当阿奶的，为孩子好，才来劝你一句。”那老太婆换了种语重心长的腔调，“这读书有什么好，种地才是不辜负人的，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见陈琼英不接话，那老太婆继续苦口婆心：“我听人说，那有读书好几十年，什么也考不上，最后却是力气都没有，地里刨食都不行，只得活活饿死了。”

“那你……”常玉琢想要接嘴“那你还让狗蛋去读书”，但是被常玉珂制止了。

那老太婆见陈琼英面色难看，以为是被她说动了，继续穷追不舍：“而且读书耗费多少银钱，你一个女子，养活两个孩子本不容易，哪能供一个读书人？就靠你烤红薯，哪能挣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