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心领神会,“夫……夫人,银子藏在……藏在姨娘房间的衣柜里。”
仲卿舟冷笑一声,“哼,终于肯说了。”随即转头吩咐侍卫:“立刻去把银子取来。”
不多时,侍卫们便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仲卿舟看着箱子里的银子,又看向虞姝儿,“妹妹,你说这都是糖果贪墨的银子,可她什么藏在你的房间?”
虞姝儿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姐姐,我……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想必糖果是觉得藏在我的衣柜比较保险吧。毕竟,我的吃穿都是她在负责,我也不会去翻看衣柜。”
“对,就是这样!”糖果就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立即顺着虞姝儿的话语往下接。
仲卿舟看着虞姝儿和糖果一唱一和的模样,心中厌烦至极,她冷笑一声道:“哦?藏在你房里就保险了?这理由可真牵强。妹妹,你别忘了,这采买账目混乱,可不止这一次,之前多次高价采买,难道也都是糖果一人所为,还每次都藏在你房中?”
张煜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目光在虞姝儿和仲卿舟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然起了疑。
虞姝儿心中慌乱,但仍强装镇定,眼中含泪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或许是糖果行事谨慎,每次都选了我这儿。我平日里对她信任有加,实在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等事来。”
糖果则如一只受惊的鹌鹑,低着头,身子抖如筛糠,却还是一口咬定:“都是奴婢一人的错,与小姐毫无关系,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混账事。”
仲卿舟气得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她明知这两人在抵赖,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能让两人彻底认罪伏法的铁证。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张煜面露疲惫与不耐,大手一挥,冷冷说道:“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姝儿向来单纯,想来也是被这丫鬟蒙蔽。”
仲卿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话,“张煜,你可真行。”
张煜心中突突,转头看向仲卿舟,那眼神让他觉得陌生。
可越是陌生他就越生气。
这仲卿舟今天搞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报复姝儿吗?尽管她干得有理有据,可是将军府同样也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好了!”
张煜语气冰冷:“本将心意已决,夫人莫要再提。”
仲卿舟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