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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去商量治疗方案了。
管家拨通了傅聿川的电话号码。
冰冷机械的通话音听不出对方的情绪,老爷子开口安慰了句:“心理医师说了,催眠只会短暂地封闭她的记忆,治疗结束,不再强制性给她催眠,她会慢慢记起你。到时我再送她回京城,你们住在一起,还是会跟从前一样,不会变的。”
电话那头静了许久。
久到南老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老人定睛看了眼还在通话界面的屏幕,以为傅聿川不同意这个方案,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傅聿川的声音:“我和浅浅离婚了。”
“什么?”
“这个月13号签署了离婚协议,浅浅是您认的孙女,是您的家人,我相信您会比任何人都疼爱她。所以,有关她的治疗方案,您决定就好。”
他是她的前夫。
是她并不光彩的过去。
在法律意义上,他已经没有资格干预她的生活。不管是为了配合治疗,用催眠的手段短暂性地忘记他,还是她选择新的人生将他全面忘记,傅聿川都尊重。
听到他的话,南老爷子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两个人离婚了,还有必要将女方患癌的消息告知男方吗?阿浅日后若是康复了,会不会怪他多嘴?他此刻要是说给聿川听,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他们俩为什么会离婚呢?
感情那么要好。
南老管不了那么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电话那边的傅聿川说:“前几天阿浅做了血检,医生拿着报告单来了病房,说她身体里有病变的癌细胞,她得了癌症。要等她身体转良,才能进一步做检查。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了医生团队对她进行催眠的方案,只有让她先把你忘了,不再遭受疼痛,她才能恢复精气神,也才有力气去抗癌。我想让她活下来,平平安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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