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并未过多询问其间关系,“你可知周身血脉。”
甘雨坦而答曰:“半人半麒麟。”
而后剑者解释曰:“人妖各等,却未必尽于悉数,而剑下所弑杀之麒麟,纵血脉何其渺远,亦远胜于彼,而存其血脉者,底于至更,必由神明之阶。”
“而若半数无论更否,皆入神明,纳其真族,胜于此身者,不下二位。”
“真血麒麟,究似几何?屠戮者,可有微触?”
甘雨心中忐忑询问道,明知其意,亦好知。
转视对方,甘雨为剑者所挽,示意安慰,“时之,屠戮万族,亿万同阶生灵之族始成无上之姿态,而胜于此身者,已不过四位。”
“因而越越数万,方才知晓,于当今时代,获人之权柄,控战之诸族……”
剑者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所言甚多,乃止。
而甘雨亦是知晓,或许为惨悲之事,方不过问。
周身地脉流动,旁人已眠,而剑者依旧仍是静观,无论林间仙众,拜寻之人,过往之人,游历之人,商贸之人,诸其万类,皆为生灵。
其中之人,终随日而去,而那时归来,故人可仍存?亘古之不愿会,为沧海桑田。
可世不可不知,生灵不可不识,留珍忆而方存,铭之而永奠怀。
因此或许也该与凡众相会,可逝去的往昔,果真无法忘却,迎来毁灭,迎来毁灭,循循环环,也正是其中的人,各有各异。
可若非变化,故事也不会显得如此珍贵,正因变化的存在,故事才显得如梦一般,必将逝去,只有逝去的美好,方才可谓美好。
因此,由物像心生,存灭万古,接受而追寻,以逝去之己族,故有相似族存于各界,然逝去之己族,终已不再存。
相似并非意味着相等,即便都是人族,但他们本质都不相同,灭绝的就永远灭绝了。
“现人,你已寻来。”
剑者负立于群玉阁之上,俯瞰底下视野,未有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