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琬月随手清理怪物，并没有理会自己。沫笙自顾自的说道，“两百多年前啊，那时候卫星还没那么发达，我们想躲哪里躲哪里，到处都是荒野山林，到处都是可以作为我们的家。”

“然后啊就是一声炮声，之后就到处都是炮声，随便来一轮轰炸，家没了，人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个人到处跑啊，那群畜生，看到什么要什么，什么都不放过，没办法，打也打不过。”

“后来呀我进一座山，那里是真的吓人，我记得当时那些白骨都是会动的，那散发的怨念到我现在都感觉不可匹敌，本以为自己就这么了结了，那金光一闪，那整个人都沸腾了。”

“后来，我就跟着老天师，并非混迹于大街小巷，是真的上山学习了，他们说我有成神资质，我当时还挺兴奋，把所有的阵法，所有的棋局全都是学下来了。”

“研制出各种不同的门路，产生不同的效果，在游戏里面叫做打反应。现在我知道，没有什么神，不管怎样，人总有一天会死。”

“可那没用啊，真正用来杀人的他不教，害我们的往往不是这些东西，是那些不当人的人。山上有空间阵法，外人进不来，进来也什么都看不到，我当时猜他们就是在山里待一辈子。”

“猜对了。”

“他们只杀妖精，不论好坏，不杀人精，那没办法。没有杀人用的，我就自己发明。”

“但当时的神学并不允许我们超越科学，我能做的不多，当时我就找了上仙，也就是现在的伟大人物，露了一手，我也就跟他一起学，神学打败不了科学，我就学科学。”

“他留在国内，我去国外留学，我把外面所有知识都学了，能学的我尽量学，我这一张纸画上阵法就可以抵几百个U盘。”

“两年，外面东西我都记完了，我马不停蹄的又回来，找到老东，那时候我们自己内部都有矛盾，很难解决啊，不知道在哪边。我还是站老东那边，那个日子，真的是说不清楚。”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枪已经打响了。我们不打人家，人家就打我们，打不赢国家就没了，我们就打偷袭，这个阵法就有用了。隐藏视野，转折空间，”

“后来他们没事就搞全方面轰炸，不然其实我们慢慢打过去，直接就能打赢。后来在乡下种了一段时间地，感觉日子和平了，老东拿着死去弟兄的照片来看我，这事没完。”

“后来有外国也来帮，作用大不大？不大，但是有用。跟着老东我走哪算哪，我的路线不会出任何问题。”

“有次预算的结果，最好的都很难接受。但我们得得走，这一走就走了好几个版图的长度，我当时已经有所修为了，但对很多只是十多岁，二十多岁的少年来说，死亡是最正常的。”

“爬的雪山，单薄的衣服还得光着脚，能量补充少之又少，过的草地到处是沼泽，那稍不注意，人就上不来了，几万个人，我管不了那么多，但我只要保他一个。”

“有次敌人来围剿我们，我们这一来一回，一回一来的，对方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越到后面我们打的越简单。”

“后来我三阶了，我拿根草随便一挥就是死几千人，他也知道，他叫我少出手，他说，群众是最大的力量。”

“当时很多人我都可以救的，可是他告诉我不要抗衡生死，把外面的赶跑之后，我们自己内部又打起来了。没花几年把他们赶到小岛上后，建国了，21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的。”

“没几年他们都走了，该走的人成群结队的走，对我完全没有留念。我也想走，可我要看好这个新的家。一个刚建的鸡窝，肯定会有狼来看，他们肯定以为那么多传奇人物都走了，我们这边就不行。”

“他们要打，我就先废了他们的卫星，10万人以下，不留活口。会有人不知悔改的，那是人的贪婪。”

“后来我们算是正式成立了，至少可以正常的运营自己的国家。我送走了好几代，到现在龙司令这一代，很多事已经不需要我去管了。”

“早年走访的时候我就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少杀妖，我信了，”

“他叫我宣布建国不许成精，我留了一手。”

“发展十多年后，我又遇到那个人了。那个人无拘无束，无欲无求，我陪他下了一盘棋。他说，人类的战争终究是太仁慈。”

“我问他什么叫残酷？”

“他说是真正的战争，真正的战争是要将对方彻底灭族，不惜用尽任何代价，灭族，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他给我举了个例子，行星歼灭炮直接将这颗星球给毁灭掉。”

“我现在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但当时行星级别，对我来说那是遥不可及呀，现在也是。我们是为了争夺地方，如果是单纯的想将对方灭族，那种残酷不可言及”

“他叫我做好这个准备。”

“什么准备？”

“灭族，将其他种族灭绝的准备。”

沫笙说完，苏琬月沉默着，她知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