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俯视，水面上的一名少年英勇前往鳄鱼圣骸兽的栖息地。

从开始的勇敢，到被血淋淋吞入腹中，没有一声响应，古璇月默默观看着，毫无举动，身后俩人也只是看着，沉默。

“就这样了啊…”哥哥轻轻说道，水面染上血红，和别处区分开来，显得娇艳美丽，带有些许诡异的美。

“明明刚才提醒过他了…”妹妹也只是摇摇头，语气有些平淡。

“总该死的人，在必定的命运因果之下，哪怕有外来力量的临时微小干涉，依旧不会脱离既定的死亡。”

古璇月起身走去，向着远处，短短几步，便是遥远的过去，兄妹二人匆忙赶上。

“不过，他也应该满足，毕竟，他看到了自己的毕生追求。”

“这事反而更加残忍吧？”哥哥看见那少年被吞下去的时候还没有死去，活生生地看着自己被生吃。

妹妹没有多说，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少女罢了，即便是语言幽默爱好调侃，屑屑感满满，也不代表能够随心所欲说出想说的话。

他们深知，这样的事情在提瓦特世界的每一处角落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可怜之人不在少数。

俩人也不是好人，没有见人就救的打算。

“都习惯即可，很多人都是如此，成功体现在世间，卑劣不会，死亡于大多生灵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非人可成，非仲王侯，古往今来奋勇者，多沉浸于死海之中，少有人流传。”

古璇月的声音此时格外动听，又带有温柔的感动和回忆，涤荡心灵，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

当然是精神的引导，路上有不少遇到的愚人众士兵，无一不是身强体壮的，寿命堪忧的人年轻人。

甚至大部分，其实都只是地脉留下的残影，只是自我的意念不散，留下念想，依旧坚守在生死的岗位上。

“各国眼中，愚人众属于邪恶势力，所作所为也是人伦尽丧，人体研究，杀人放火，破坏国家和平，士兵侵扰外国疆域，扰乱国家内部……”

“看起来还是蛮邪恶的。”

兄妹不知如何回答。

路过一处营地，一群愚人众士兵冲出来，古璇月站着，而士兵们感受到兄妹俩人的气息和标志，眼中闪过一道短暂的光芒，便各自回到原位，如同死亡一般的站在原地。

“如此忠心，是否含有何等目的？”

追求真理的人们一直追求，始终无法断定他们心中的因素，或许是这些本就无法被定义。

小猫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一直看着泥沙一般的士兵们，直到走远后的消亡。

他们已经不是活着的人。

不过，早在以前的他们就已经知晓，只是啊，亲眼目睹和经历其中，才能感受到士兵身上灼热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