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氏的面色也显出苍白来,老侯爷倒是镇定,只是手一抖,他自己端着喝了两口的茶水也扔了出去。
“毒,这是中毒了,谁下的毒?”
夫人们一片惊慌叫喊,根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无奈,老侯爷只得让二房母女先离开,主要是这两人喊得声音太大,听得他脑袋疼。
“四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侯爷问苏清菀。
苏清菀一脸茫然,“祖父,我也不知道。刚才喝茶时,我就看见茶水中有只死虫子,只当春雨泡茶时不尽心,就喂给她喝了,没想到她给我端来的茶水中竟然有毒。 ”
她委屈地红了眼眶,拿出手绢擦了擦没有的泪水,继续说:
“这是在汀兰院出的事情,我知道大伯母不喜欢我,但你怎么能,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呢?呜呜呜,还请祖父救救我,也请康祖母放我一马!”
才刚醒来的刘氏立马像被马蜂蛰了一样,跳起来连连摆手,“不可能,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你别诬赖我。”
“你别想攀诬我。”
老康氏也吼了起来。
“是不是诬赖,让京兆尹的人来查查就知道了。”苏清菀说道。
“不行!”
老侯爷立刻说道。
这是家丑,不可对外说。尤其事情还发生在大房,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对苏志仪的仕途已经很不利了,若是再出个内宅不和,圣上一定会大怒,直接撸掉他的官位。
刘氏也猛然点头,不能让京兆尹的人来查。
“好了,四丫头,祖父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先回去好生歇着,这事情祖父会给你个交代的。”
“既如此,就听祖父的了。”苏清菀很给老侯爷面子,一副非常好说话人的模样。
等人一走,老侯爷立马让人彻查,不到两个时辰,苏清菀便知道祖父将苏映雪挪去了柴房,并要求刘氏明日一早将人远远送走。
“小姐,老侯爷竟然没要了她的命?”临湘气愤道。
这事情她还想着回去告诉王爷和王妃,可大小姐竟然压着她,不让她把这事儿禀告给他们。
用苏清菀的话来说,便是两位老人年龄大了,受不了这份儿刺激。
临湘现在是苏清菀的婢女,只能应下,可她终归心里不舒坦。
“没关系,晚上我去送送这位大姐姐。”
估摸着苏映雪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当天夜里,苏清菀去了柴房,守柴房的婆子被小年上了迷药,至少要睡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醒。
柴房中,苏映雪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她身上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疼,像是有人不停用刀割她的肉一般,但云柔说那是肌肤在恢复,很快就会好的。
“大姐姐,我来看你了。”
听到声音,苏映雪以为苏云柔来了,她抬头看去,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苏清菀。
苏映雪头戴着孔雀明珠步摇,笑的眉眼弯弯,莲步款款而来,腰间的鸳鸯同心佩格外醒目。
“你怎么有这两样东西?”
苏映雪顿时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