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拧着眉头,现在已经到了该用膳的时候,照理说此时正是酒楼忙碌的时候,可现在瞧瞧酒楼的小二,闲得都打瞌睡了。
“娘,我们进去看看吧,若是酒楼实在做不下去了,还不如租出去,收点租子回来。”
江氏也觉得有理,她早前看酒楼的账册时,便动过这个念头。
母女二人下了马车后,进了酒楼,只是才刚进去,就听见有人怒斥。
“我就要了这点东西,你们便要收二十两银子,怎么不去抢呢?”楼上传来怒斥声。
“想赖账是不是?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家酒楼是谁的产业。”店小二猖狂道。
“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就桌上这些东西,在别的地方顶多不过二两银子,你们家竟然要收二十两,跟明抢有何区别。”
“客人,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家东西跟别人家可不一样,你喝的这壶琵琶香,世间难得,我们店卖十八两一壶,剩下的二两便是其他东西的钱。
“狗屁琵琶香,那酒一点味道都没有,淡得跟水一样,你家也好意思卖十八两一壶,我看十文钱都不如。”
“那是你不会品,怪不得我家的好酒。客人若是要走,就先把银子掏了吧。”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苏清菀这时候也上了楼,朝那张桌子瞧去,不过四个菜一壶酒而已,便要二十两银子,比去花楼喝酒都贵。
“夫人、小姐,楼上乱哄哄的,要不我带两位去雅间吧。”店小二招呼道。
“不用去雅间了,把你们掌柜的找来,我要见他。”
江氏沉着脸,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账本上写着琵琶香一壶一两银。
那多出来的十七两去了哪里?这都不用再问了,必定是进了某些人的腰包。
哼!难怪酒楼的生意会差到如此地步。
“夫人,要见我们掌柜的?可是有事?”小二迟疑道。
“少耍嘴皮子!这位是侯府三夫人,再磨叽仔细你的皮。”
容婶儿眼睛一瞪,把店小二吓了一跳。
侯府三夫人,那不就是东家,这可不得了了,东家来了。
店小二慌里慌张地去后院找掌柜的了。
苏清菀看了看那位怒气冲冲的客人,他还带了行李,瞧着像是刚入京的人。
也对,只有对京城不熟悉的人,才会进这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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