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是当初舍不得玉泠,就该把绿帽子好好戴着!何苦闹成现在这样,不得安宁!”
“混账!我是你父亲,你就这样跟我说话?”
苏志儒气愤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呵!在你带那女人回侯府的那一刻,我心里的父亲已经入土为安了。”
苏越文撂下话,直接迈出了房门。
这话他早就想对苏志儒说了,但他一直忍着没说,可看看今天的事情,那女的已经进了青楼,却还能送东西进来膈应母亲。
如果父亲有心的话,他有无数种办法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可他没有那么做,只会在嘴上说自己没跟宋香芷有来往。
但谁知道呢?
更何况现在没来往,不代表以后也没来往。
若是这事发生在其他男人身上,他顶多当作笑话,听听便过去了,可这人是自己的父亲,是他一直敬重的人。
在知道父亲要纳妾那一刻,他的形象便轰然塌了,便是父亲那样的人也终究抵不过诱惑。
苏志儒气得心口生疼,苏越文的话如同利刃般直接在他心上割出一个大口子,疼得他难受至极。
这个不孝子,竟然说自己已经入土为安了,他是盼着自己死啊!
陈木在一旁看着三爷的模样,也是心中不住叹气。
之前大少爷多敬重三爷啊,没成想变成了现在这样,可也正如三夫人说的那样,那女人是三爷自己招惹回来的,怨不得旁人。
“三爷,您别生气,大少爷只是被气着了,心急口快的胡乱说的,不是真这么想。”陈木劝说道。
“他是我儿子,我亲自为他启的蒙,我了解他,刚才那些话是他的肺腑之言。”
苏志儒揪得五脏生疼,这一刻他才明白,即便把宋香芷送走了,他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得到妻儿的敬重和爱护了。
这感觉如同有人在挖取骨髓一般,让他痛不欲生,好像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苏志儒也站了起来,却没离开,而是走向一旁的软榻,直接躺了下去。
屋里面守着的赵家婆子一看这人还躺下了,那哪儿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