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瑊激愤言道:“简直匪夷所思,秦长青这黄口孺子竟惹了这般麻烦事,可嬴政如何回应?他口称法治,违则严惩,却在他儿子问题上一概不提!”
“还让此小子为太子!”
“真让人气恼不已!”
何瑊的手臂因愤怒直颤。近**一直密切关注着咸阳的情势,正如何张良预测:若扶苏登位,他们还能争取些回旋之空间。于是,他们在这半年内尽力扶持扶苏,一切进展得颇为顺利,却在最后一刻发生转折,使得他们之前的努力尽付东流。
想至此,
何瑊愤慨道,
“竖子扶苏,枉我们如此费力助他。他竟然如此不成器,还被人称为‘仁义君子’,我呸!我看他就一懦夫。如果早知其为这种人,定不会再让他与其他六地贵胄共事,这样一位不忠不德者怎堪重托!”
“目前,由于秦长青的上位,扶苏彻底隐忍,丝毫未显抵抗之意。秦长青利用司马昌之事件削去了他的许多支持,继而借着界休一事干涉了我们的地区。对此种明显的打压之举,扶苏仍毫无反应!”
“枉我等对其信任至此!”
“况且,若知其奸险至此,早该派人铲除他,免至现状。只悔当初!”
“......”
何瑊在其居所内肆意责骂,
竭力宣泄内心的焦躁恐慌。
秦长青登上高位大大出乎其预料;尤其其手段更为他心中增添了几分恐惧,相比起温和的扶苏来说,秦长青向来就不守规则行事,并对诸般贵族毫不留情!
现在甫登上储君之位就如此蛮横妄为,倘若其日当为皇帝掌控天下权力,是否会越发狂妄?
何瑊在屋内焦灼走动,满面忧虑不安。
张良站在一旁。
他为自己斟了杯茶。
细细品尝。
茶水饮完之后,张良慢慢站起身来,虽然神情颇为凝重但也显露出一些无计可施的无奈,
眼前的境况,明眼可见形势已经难以挽回。
对于大众而言可能天下大局尚未明确,但于他看来天下已然失去变局余地:经历了秦长青于楚地的施政后,原来激烈反感秦国的楚国人如今已经对秦朝廷逐渐生出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