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笠莞尔一笑,笑起来的时候,看着就像是春花突然绽放了一般:“或许吧,但你我和离已久,叶笠来了皇都有的故人总是要见上一见的,在这边不方便!”
诸葛洺像是这才突然想起叶笠早已改嫁多次的事一样,面色稍微有些难看:“既然如此,不如让羽儿和章直陪你过去?”
叶笠点了点头:“也好!”
诸葛洺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以谭章直对叶笠的依赖程度,绝对不会允许叶笠再嫁其他男人,再生下其他孩儿,更何况叶笠这几年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
叶笠又再次坐上了马车,马车在皇都的石板路上慢慢行驶着,谭章直看着叶笠:“母亲,孩儿怎么不知母亲在皇都还有别院啊,早知道儿子就住在您的院子里,不去诸葛家那边了!”
叶笠温柔的笑了笑:“你这个不着调的,你父亲早就写信来告诉我你做的好事了!还是跟着你兄长,母亲还放心些!”
诸葛羽也笑了起来:“母亲说得极是,前些日子你可是差点闯出泼天大祸啊,好在封世伯及时赶来替你解围!”
诸葛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封世伯如今已受封为太康侯,并且在皇都拥有一座府邸,前些时日儿子曾经前往拜谒过。”
叶笠听闻此事,觉得颇为新奇:“如此甚好。那你明日便去告知他一声,就说我已抵达皇都。倘若他得闲,可来这别院寻我一叙。”
诸葛羽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母亲,以封世伯对您的重视程度,又怎会没空呢?只要是您相邀,他必定会欣然赴约!”
叶笠在皇都的庭院位于皇都的西北角,名曰静园。当她踏入静园的那一刹那,一股久违的轻松与惬意涌上心头,仿佛全身的束缚都在瞬间消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自由。
“原来这个院子是母亲的啊!前几日儿子和兄长还路过好几次!”谭章直四处打量着。
诸葛羽点了点头:“是的,前些日子那个院正的院子就在隔壁。”
叶笠微微颔首:“这个院子,只有你们封伯伯知道。”
诸葛羽这才想起,当时封长老来院正院子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尤其是发现那股恶臭蔓延开来的时候,立刻出手,或许是怕那股味道侵染到母亲的院子吧。
很快下人便带着诸葛羽和谭章直去了客院。
第二日一早,诸葛羽用过早膳便早早的出了门,先是去宫门递了帖子,随后又去了太康侯府。
“封伯伯,母亲昨日已抵达皇都,遣我来向您说一声,若是有空,还请去静园一叙!”诸葛羽坐在厅里,恭恭敬敬的说话。
封长老一听眼神突然亮了不少:“这么快的么?她赶路也是辛苦,芝儿找到了,她又何必这么急呢?身子本就弱!”
诸葛羽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父亲输在哪里了,想来母亲定然不会再回头的,只是父亲一直心存幻想罢了!
封长老身为南疆大长老,手中权力堪比摄政王,但是对上母亲,却是温柔备至,更多的是尊重,尊重母亲的一切想法,给予母亲一切他能给的,甚至是自己的独女都能任由母亲留在诸葛家。
然而,父亲作为南阳诸葛家族的家主,其言行举止无时不刻都受到诸葛家那严苛家规的束缚与限制。或许只有当他爱上母亲的那一刻,才是父亲内心深处的自由与解放吧!
当年母亲嫁入诸葛家之际,父亲尚未成为家主。可以想象得到,母亲在那段时光里一定遭受了诸多磨难。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家中嬷嬷如何折磨婶婶的场景。
母亲也曾提及,初入诸葛家时,她感到无比快乐和幸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煎熬与痛苦。最终,当她选择和离之时,心中唯有一种如释重负、重获自由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