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衣紫垂眸静静地听着,跟着杨延婉主仆进入了法堂。静待着用完斋饭后,跟随杨家女眷们返回汴京的新宅。
……
崔少愆跟着杨福迈步走进牙行,绕过门口立着的遮羞板,就看到一排高高的柜台,被木架子隔成了好几间独立的小房间。
木架子和柜台空出一个仅容单人半个身子通过的窗口。应该是办理手续的地方。每个房间窗口处都有一个伙计在那里守着。
柜台前方,好几张条桌拼接在了一起。上面摆满了很多的纸张,分门别类的好似还有画像!
店内一个伙计看到杨福进来,殷切的上前打听着他们的需求。用途,姿色,手艺全部打听清楚后,带着他们走到了条桌前。
崔少愆看着那些分门别类的纸张,有黄麻纸、绵纸,居然还有罗纹纸!而那些画像的用纸显然就是最贵的罗纹纸。
最后边的条桌上,还有几张盖着官印的卖身契样板。条桌尽头处半米远的地方,还有一层通往二楼的台阶。
真特么讲究!崔少愆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震惊,这排场哪是买卖人口啊,这特么说是品茶也不为过吧。这该死的优雅!不得不佩服老祖宗是真的会玩。
跟着福伯上了二楼,崔少愆伸着左手,面南。果然客人在东边落座,而卑微的西侧就是那些女婢和院子们呆的地方了。
看着走进来的最后一批院子,崔少愆乖巧的坐在角落里,老实在在的喝着茶,口中的茶含在嘴里还没有咽下去,就对上了一双琉璃色的眼眸。
一口茶汤喷了出来。
克制着想要跳起来的冲动,崔少愆双手哆嗦的抓紧杨福的衣袖,生怕杨福会突然选择那个老者。
紧张的看着杨福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很显然没有想要挑选的院子,提着的气还没松下去,那老者就开了口:
“小的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曾负责过两个天工库房,看着宅老为人和善,斗胆想要毛遂自荐。”
苍老的声音一出,崔少愆吓到立刻跳了出来。紧紧的抓着杨福的衣袖,不赞同的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