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的陈让害怕了,其他无论怎么样都好说,但是谁都不能对静婉不利,看着商贝斜眼看向石静婉的那猥琐眼神,脱口而出道:
“这是让的小娘,你们谁都不能动她,宋刑统亦没有如此荒唐的规定!诸公私以财物出举者,任依私契,官不为理。每月取利不得过六分……天下私举质,宜四分收利,官本五分生利!”
“那也有不少银子呢,进士郎可是还得起啊,听闻进士郎不仅要有才学,亦是要注重品行方可,贤婿啊,好的名声可是很重要啊。有骨气固然好,可是有时候还需审时度势啊!”
商贝道德绑架着陈让,并将名声二字抑扬顿挫的着重念了出来。之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石静婉,暗含威胁的意味儿十足。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让,商贝继续威逼利诱着,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小女商洛还有三年及笄,贤婿到时可勿要相忘啊。届时老夫可就静候佳音了。”满意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陈让,商贝继续的加持着筹码:
“想来贤婿定是见过官家马车的,那你可曾见过商户的马车?老夫可指望着贤婿官运亨通呐。你身后可是站着整个商家呢。”
商贝说罢,留给陈让一道你懂得的眼神,招了招手,带着一众狗腿子出了陈记糕点铺。
随着离去的商贝以及四处看热闹的邻里们散去,铺子中的两人,就那样安静的杵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作……
“从今以后,阿言,我只是你的小娘。”这是石静婉自那之后说过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回忆到此结束,陈让说完,定定的看着商洛,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信,靖言哥哥你在骗我!”商洛睁着哭红的双眼,嘴硬的执着道。
“事实就是如此。”陈让说罢也不愿再言语,从大袖中抽出了一份纸张类的信件,并递给了商洛。
此时的商洛还沉浸在不敢置信当中,顺手拿过了这份信件。恍惚的拆开一看,发现手中的信件竟然是休书!只见上面写着:
“立书人陈靖言,系江宁府上元县人,凭媒娉定商氏为妻,岂妻过门后,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
犯七出之首,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亦有辱陈家“以孝治家,世代相传”之门风;
犯七出之三,呈口舌之勇,为其离亲也;
犯七出之五,嫉贤善妒,为其乱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