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普通的米酒而已,撑死不过二十度。就算混着喝,于她而言应是无碍。心下一定的崔少愆,心思一动,百转千回。
崔少愆颇为夸张的伸手扇了扇虚无的空气,脸颊上亦是浮现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眨巴着快要被呛出眼泪的双眸,很是为难的冲着对面的二人道:
“两位见谅了,少愆可能并不胜酒力,不若……?”
“贤弟这是哪里的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咱们如此有缘,当是要推杯换盏为佳啊,今日齐聚一堂,当浮一大白才是。”
江政那双狐狸眼睛里的如意算盘,即便隔着肴桌,崔少愆都能感觉的到。
一旁的辛云谦亦是颇为正经的举起了酒盏,颇为豪情壮志的冲着崔少愆朗声道:
“贤弟,此刻如若扫兴了,这酒便也不好喝了,尽兴而为便好,你喝一盏,我和致远便喝两盏,你看如何?”
“那,少愆就却之不恭了。”长长的睫毛下垂着,隐下了眸中那频闪的算计,崔少愆颇为“感激”的看向了对面的二人。
此后,祝酒词便一句接一句不断地萦绕在了雅间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看着快要趴倒在肴桌上还硬撑着的那两人,崔少愆轻勾起了嘴角,友善的提议道:
“二位兄长,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不若我们行矣?”
“贤弟!何必如此见外!今儿个这致远阁我包下来了,我表字亦叫致远,都是这里的老熟人了,现在起,到整个晡时都算我的!再不济加上卯时,也算我的!你敞开了喝就好!”江政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伸手直指着崔少愆,逞强的劝说着他。
“既如此,那就……继续。”看着酒品勉强还算可以的江政,崔少愆真的有在替刘衣紫认真考量着,权衡着此番结亲的可行性。
转头再看看辛云谦的方向,崔少愆笑眯眯地抿起了唇,端着酒盏坐到了他的跟前。
“养鱼呢,赶紧给我喝了!”
“……”
“千岁!千岁!赶紧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