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巳水再一次的,朝着崔少愆的风池穴拍去。快准狠的一击即中。
本以为可以迅速让其清醒过来的他,看着对面,仍旧赤红着眼眶的少年,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才后知后觉间的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那小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对劲儿了呢?莫不是符篆的原因?!难不成眼前的机关也是个半成品?!
心下顿觉不妙的臣巳水,快速的拍晕了崔少愆,转头看了一眼那空落落的悬魂梯后,毫不犹豫的背着紧握着他衣衫的某人,原路返了回去。
再次站立在双层八角亭前,看着水位仍旧在没过檐柱处的三分之一的位置处,不涨也不退。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玄妙?臣巳水试探性的,再次将他的血液,涂抹在了刻有比翼鸟纹样的符篆上。
死水一般的沉寂。
抬头看了看,安静躺在牛皮水袋上的崔少愆,臣巳水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曾与你外祖立过口头协议,救你于危难之中三回。此乃第二次。”
一本正经的冲着昏迷中的少年,说完此话后,臣巳水快速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想着清醒过来后的少年,那暴走又无赖的模样,他破天荒的,“怜香惜玉”了一回。
用长刀朝着崔少愆的手指,划开了一条清浅的血口子后,再一次的将其的血液,涂在了比翼鸟身体的符篆上。
诡异的红光,再次妖冶的闪现了出来,紧接着便又稍众即逝。借着随侯珠的光芒望过去,凉亭里里外外再无其他异象。
犹豫着要不要,再划开另一道血口子的时候,昏迷中的崔少愆,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竟是捂着左手臂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