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名曰甘露堂的酒肆内。
两个老者与一个青年,兀自坐在了饭桌前,各行其是、互不干扰的自成着一派。
崔少愆看着对面的两个老头,一个是在埋头苦“闷”着心中的不如意,另一个,则是啥都要比的与之较着劲儿。
至于她身旁的大胡子,瞅瞅他那有了酒便啥都入不了眼的如痴如醉状,让她恨铁不成钢的,想要朝着丫的后脑勺,给他狠狠的来一巴掌。
随着一杯接一杯的,将酒盏中的美酒狂灌下肚后,那谁都不曾开口言语的尴尬氛围,倒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崔少愆的好胃口。
她还就不信了,但凡喝开了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少言少语!如果都不愿意开口,那就说明‘酒’还是不到位。
评估着这里酒的度数,崔少愆轻勾起了唇角,打算再填几记猛药。
再次招呼了几坛‘玉液酒’与‘静制堂酒’这种烧酒后,她将白酒‘汾清酒’与‘晋阳宫门酒’也唤了上来。
“太原自古有好酒,好酒酿自太原府。听闻这‘干和酒’与‘桑落酒’名声在外,且让人醉饱无归心。不若今儿个,大家伙儿都开开眼,见识见识如何呀?!”
铿锵有力的将此话刚说完,崔少愆便感觉到了三双眼睛,皆是齐刷刷地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忽略掉眼前的紧张气氛与注视,将所有人的酒盏中都斟满美酒后,她笑眯眯的拿眼神鼓励着众人,示意着他们继续。
“老六呐!弟妇已经走了。没能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那也是她的命呐!”
闫生红着眼眶哽咽着,并将手中的酒盏,伸到了祁六六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