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是热情又熟络的,将马舟拉到了她刚坐上去的小杌子上,语气焦急又担忧的冲着百鱼渊恳求道:
“大医,你可一定要救救马舟啊!同泽同袍,手足情深呐。我这点小病小痛的,姑且还是可以忍忍的!”
看着大义凛然,一脸正色的崔少愆,马舟破天荒的,有些后悔起了在太原旧城时,区别对待眼前的那小子来。
想到战争之时的同声共气与患难与共,陪同前来的陆引,同样有些后悔起了,他昨日的阴阳怪调。
“慌什么慌?!伤口溃烂罢了。既是金疡,上至掌便是。”
百鱼渊语调颇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子,大惊小怪的怂样,不紧不慢的嘱咐起了旁边的针工来。
崔少愆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为至掌的虫子,就那样被针工,从竹编盖盒中取了出来,并放置到了马舟的肩胛骨发脓的位置上。
随着虫子吸血后,变成了膨胀的褐色,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这虫子竟然是蚂蝗!
对虫子天生的恐惧感,让她下意识的脸色一白。忍着恐惧没有尖叫出声后,她一步又一步的倒退着,想要彻底地远离马舟他们所在的方向。
一个不留意,一脚便踩在了一个棱上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的回过了头去。
映入眼帘的,显然是一只靴子。而那靴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辛云谦。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崔少愆看着蹙起眉头隐忍不发的辛云谦,再转头看了一眼吸饱血后掉落而下的蚂蝗,毫不犹豫的躲到了眼前之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