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口欲言的“愚忠”,在口中咀嚼了不下数十次后,崔少愆终究是没有鹤立鸡群的将其说了出来。
这第一,便是她没胆。
这第二嘛,便是她一个一干年之后的来者,与先贤们接触的环境大相近庭,没有那个必要与其争辩熟是谁非。
况且,若换做她也生在了这样的朝代,她的思想,还未必有辛云谦这般,如此大义便是。
也许百年、干年之后,随着她的入土为安,后世的子孙们,也会嘲笑她目前的言论不当也说不定呢。
有时候,人呐,还真的没必要较真。因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立场不同,却并没有对错之分。
“还傻愣着作甚?!此次邀你前来,可不是为了那当浮的一大白。”
因着衣紫的事情,江政左右都看着面前的崔少愆不顺眼。
勉为其难的看在对方,被抬到了军医那里后,才刚告一段落。
这倒好,他自己蹦跶着跳进了他的眼前。那可就不要怪他戏弄其一番了!
“我听闻三秦曾言,雁门之战前夕,你二人曾进去过那阿育王塔之中。而你又对此中机括很是熟稔,不若,我们趁着夜色之际,再次前往一探呐?!”
“如此不太好吧?!”
崔少愆刚经历过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攸关的场面。万一那阿育王塔之中,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她到底是有几条小命,够她如此草率的乱造啊?!
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崔少愆显而易又见昭然若揭的,拒绝着江政的提议。拍了拍棉布袍,打算起身便走。
“同泽同袍,少愆,你那是有求于人的态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