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
《仪礼·士昏礼》有言: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
可是她的身边,既无长辈,也无……亲人。没有人,会为她办一场大型的及笄之礼,亦没有人,会在乎她是否及笄。
最在乎她的兄长,却还在遥远的代州,义无反顾的戍守着边疆。她甚至……都不知道崔少愆,几时……才可归来。
忆起赵婶口中轻描淡写的三年五年,刘衣紫的心上,便堵得慌。
再一次的,看了一眼万物神的雕像后,刘衣紫就那样……怀着感慨万干的思绪,随着前面那几道身影的离开,亦是走向了那处……让她极度憎恶又恐惧的阁楼内。
义无反顾又……毫不在乎。
因为此刻的她,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那么从前的噩梦……便也,只是一个梦…罢了。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
人莫不以其生生,而不知其所以生;
人莫不以其知知,而不知其所以知。
正所谓,人各有命……也便是如此了吧……
汴京城中。
同样到了及笄之年的杨延碗,此刻,却有了堪比乡愁还要愁的……苦闷与烦恼。
俗语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