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且忍着点儿!”
克制着自己那眼眶中,即将掉落下来的眼泪。
刘衣紫轻缓的,将插在崔少愆后背上的,那几根——足足一寸多深的银针,给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
“不碍事儿。除了疼以外,也就……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原本想要用一句玩笑话,来表示自己颇是云淡风轻的崔少愆,却是在银针被拔起的瞬间,呲牙咧嘴的闷哼了好几声。
“逆行血脉可是很疼的!它除了可以……让气血冲脑,并让你保持短暂的清醒外,再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可取之处了!”
还是忍不住的,让眼泪肆意地掉落了下来。狠狠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将治病救急的丸药,给时刻带在身上的刘衣紫。
其眼下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太好。
“但是咱们两个……不亏呀!”
有些艰难的,将那沉甸甸的一大袋儿银子,递到了妹妹的手中。
摆出了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没心没肺且,本欲还想要……再安慰妹妹两句的她,在还没说了两句话后,便直挺挺的……歪躺了下去。
“兄长!你可是还好?!”
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明显磕了一下脑壳儿的崔少愆,同样身子骨也很虚弱的刘衣紫。
最终还是将兄长那——明显已经开始晕乎乎起来的脑袋,给挪到了她的,双腿之上。
“得亏今儿个的马车,是父翁的。不然……若是咱们俩个,真就碰到了那硬茬儿,还当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
即便晕乎乎的,也还是想要用说话,来转移不舒服的崔少愆。
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其实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