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自是说来就话长了。是吧,少愆?!”
递给了青年人,一记求放过的眼神。
厚着脸皮的江政,直到此时此刻,都不承认他的酒量,比面前的那个瘦弱青年人……还要垃圾。
“斗了一次酒罢了。只是可惜——因着不才,少愆输了。”
诚惶诚恐的回了一句,并肯定着语气。
为了表示可信度的崔少愆,还朝着苏坚,也点了一下头。
顺势将手中的梅瓶,都推到了洛染手跟前的她,还很是熟稔的,将杨铁牛面前的那杯酒盏,也给添满了。
“瞧瞧咱们这八个人,聚在一起也当真是难得。明明都同属于……一个阵营当中。”
心直口快的,才刚将此话给说出口。
很快就后悔起了自己,是个大嘴巴子的马舟。
立马就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受着伤且残了的陆引,以及同样差不多如此的……杨铁牛。
“既然是命……兄弟们,我认了它便是!”
被岁月磋磨了这么久,在内心深处,其实已经释然了不少的陆引,倒是潇洒的,直接将他面前的酒液,给吞下了肚。
“咱们虽然不曾多接触过,但同袍同泽,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同陆引不同。可以算得上是“荣归故里”的杨铁牛,终于向家中的老父亲,证明了他不是个孬种。
庆幸着自己,可以活下来的他。当真觉得,这是老天爷对他的赏赐了。
“快别说那些扫兴的事儿了!今儿个小聚,咱们不醉不归!!!来~来~来!”
沉默了良久之后。
终是将手中的酒盏,给托起来的杨延玉,示意着大伙儿赶紧跟上。
“今儿个,咱们之间,没有军规,也没有铁律。只有同袍之情。”
向来都冷静自恃的杨延昭,在今儿的这种特殊环境下,倒是也放得很开了。
“阔别多日,当浮~一大白。对酒当歌,且把~酒言欢!劝君更尽一杯酒,大家都干了。”
明明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偏偏比所有的大老爷们儿,都还要刚的洛染。
如此行径,倒是将站在他身旁的崔少愆,给整懵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洛染,手中拿着的,是一整个梅瓶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