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随着夜,渐渐的沉了下去。一道身影就那样孤零零的,趴在了踏道上方的木栏杆上。
随着女子的喃喃声响起。
她那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寂之情,即便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
“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怎么,感觉这次回来,你的心事……也有些过于的重了。”
踏道上,来人似轻似缓的脚步声,缓缓地响起。
而随着他这句话的脱口而出。所换来的,除了有良久的无视外,便也只剩下……无尽的沉默了。
“廿九,即便学谁,你也不要学李后主啊。毕竟……江宁城再好,它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况且……”
意味深长的意有所指着。祝九宫很是自然的,负手而立到了,刘衣紫的身旁。
默默的将最后那句——“我很是不喜欢”给咽回到了肚中。
丝毫不在意廿九这副态度的他,就那样安静的杵在了一旁,并充当起了木头桩子……一样的存在。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一字一顿地,将兄长曾经说与她的这首词,给背了出来。
感觉一切,似乎都无所谓了的刘衣紫,下意识的,便抓紧了手中的那本簿册。
“怎么?!还是心有不甘么?都过去多久了,现在……倒是关心起了,手中的那张词状(诉讼文书)来了?!
状告事由也好,诉人、被诉人也罢,哪怕是详细的传唤人,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