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柔和，像是回到了曾经，其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红黎的脑袋，柔声道：“你还好么？”

“你，你……”

红黎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苏寒，与记忆当中的那个男人，似乎不太像了。

“就是我。”

苏寒微笑点头，似是能够与红黎心意相通。

“数千万年了……”

苏寒叹息道：“我原本以为，我能够达到那传说当中的境界，突破天地枷锁，与天道持平，让你等苍生尽皆与天地同寿，却不曾想，梦想是那般的遥远，这变成了奢望，你我分割数千万年，你被封印于此地，遭受此等折磨，而我，却也轮回转世，重活一生，时光境迁啊！”

“小……小主……人？”

红黎颤抖当中开口，眼眸当中，尽是不敢相信。

苏寒露出微笑，漆黑如墨的眼眸当中，充斥着无法形容的心疼。

“完整的叫我一遍，我想听。”

“小主人，小主人……小主人！！！”

数千万年前，苏寒曾一直都心中芥蒂，不愿意答应的熟悉称呼，在此刻，从红黎的嘴中喊了出来。

猴子愣住了，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它能感觉的到，母亲见到苏寒之后，似乎比见到自己还要激动。

这是为何？

“天域深海当中，你去为我寻找药材，却是再也没有回来，忽然就消失了，我找遍了整个圣域，连上等星域，中等星域，我都找遍了。”

苏寒像是喃喃，又像是在对红黎开口。

“我从来没有认为，以你的实力，会来到下等星域当中，所以，我没有来寻找。”

“我曾猜想，你可能真的是找到了你嘴里一直都在说着的‘天猴’一族，所以，你抛弃了我，你离开了我，你……忘记了我。”

“我花费了足足千万年的时间来找你，但最终，我还是失望而归。”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作为我苏寒的朋友，竟然敢有人在我活着的时候，对你动手。”

“所以，我没有再寻找你，因为我一度以为，你是自己离去的，再也不愿意回来。”

“所以，我不再找你了，我害怕，怕找到你之后，你会因此而愧疚，我会因此而伤心。”

“时光轮回，或许冥冥中真的有眼，我再一次见到了你。”

“而你，在我曾经对你的抱有怨念当中，竟在此地，承受着如此非人的痛苦。”

苏寒缓缓抬头，望着红黎，目中有两行泪水，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红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