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看着林锐的表情，他第一次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凝重的表情。

不过乔纳森是个聪明人。他虽然对秘社的具体情况了解的不多，但从林锐现在的表情，以及目前发生的情况来看，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所以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忧虑起来。

“之前K先生曾经说过，M3实验室的具体情况已经被泄密。而且从对方发起的攻势来看，选择了我们相对最为薄弱的南侧发动进攻。

这都意味着袭击者对我们这里的情况相当了解，而我们却对袭击者一无所知。看起来情况确实相当严重。”乔纳森低声道。“瑞克先生，你给我一句实话，你觉得我们这里能守住多久？”

“恐怕不会太久。”林锐深吸了一口气，“但我们得尽力坚守。”

“催泪瓦斯！”一个佣兵惊呼道。外面的袭击者从窗口抛射进来几枚烟雾弹。其中一个经验丰富的佣兵，一闻到味道就知道不好。

这可不是普通的警用催泪瓦斯，而是军用级别的催泪瓦斯。

军用催泪瓦斯的辣度是，远超用于驱散人群的警用级别瓦斯辣度两倍多。

“戴防毒面具！”林锐大声吼道，“守住位置。”

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级实验室，各种防护装备还是齐全的。

所有人员全都佩戴上了防毒面具。对于没有习惯防毒面具的人来说，戴着这种面具，其实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

面具有一股刺鼻的橡胶味，而且通过面具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如果温差较大，防毒面具上的镜片还会蒙上一层水汽，干扰佩戴者的视线。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但是有些恶心。那就是用口水，涂抹防毒面具的镜片内部，以防止雾气干扰。

戴上了防毒面具之后，几乎没有办法分辨谁是谁，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

只不过在满是烟雾的车间内，想看清一个人都比较困难。

几个佣兵捡起了地上的催泪瓦斯，奋力向窗外扔出去。这会导致窗口也是满是烟雾。敌我双方的可见度都变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