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社会融资,那可是个大窟窿,从建设到房子出售,这么长一个周期,利息就能把杨凯业给拖死。
烦。
愁。
而更烦更愁的是,梁诗洛再一次约谈了杨凯业,这一次直接给他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开工,如果开不了,那就别开了。
杨凯业向梁诗洛道出了资金困难的问题,梁诗洛当场就飙了:“杨总,没那个金刚钻,你给我揽什么瓷器活?早干嘛去了?你现在跟我说资金有问题?”
杨凯业不得不向权力低头,可怜兮兮地说:“梁书记,这都是事赶着事啊,在拿到这个项目之前,我就跟银行方面接洽过,表示贷款没问题,但现在他们不肯给我贷款,我也不想这样啊。”
梁诗洛板着脸道:“那是你的事情。”
“梁书记,要不请你跟银行那边打个招呼?”
梁诗洛冷笑道:“那要不要我来做这个项目?”
杨凯业羞愧难当,心说,企业出现困难,政府不是应该帮助解决么,但嘴上又不敢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祁同伟撑腰,梁诗洛训斥杨凯业的时候,特意让祁同伟也到她办公室旁听了。
祁同伟觉得解气的同时,又有些可怜杨凯业,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一大老爷们儿,被一个比你姑娘大不了几岁的女领导熊得头都夹裤裆了,何必呢。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经历,祁同伟解气之余又有些同仇敌忾,见梁诗洛训完,过去假意为杨凯业的杯子倒水,道:“杨总,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杨凯业垂头丧气地跟梁诗洛道了别,梁诗洛冲祁同伟使了个眼色,祁同伟心里也是一松,他还真怕梁诗洛也是那种只为政绩不顾死活的官僚领导,现在看来,确实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
办公室清静了,梁诗洛苦笑了一声,心说,我都在做什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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