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把手里的一百五十块钱都数了一遍,然后塞回了陈辉手里。
“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收你这钱干什么。”
“彩礼就不要了,家里穷我也没有陪嫁给文静,以后你们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
说罢,又把安文静手里的钱抢过来,也塞给陈辉。
看着自己女儿训道:“这男人还在家里,怎么能让你管钱。”
“啊妈?”安文静无语。
好不容易有机会管钱,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你还说陈光明思想老旧,看看咱妈。”陈辉凑近安文静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把钱都递给了她。
安文静噗嗤一声笑了,“妈,你看嘛,这可是陈辉哥非要交给我的。”
“陈辉,你把钱给文静管,就不怕他帮衬娘家?”林娇问道。
“什么娘家婆家的。”
“我都管你叫妈了?咱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
林娇感动不已,嘴角一瘪,眼圈一下就泛红了。
“妈,你怎么哭了呀?!”
等着买糖的安文艺听不懂,看到林娇泫然欲泣,整个人都有点慌张起来。
“谁哭了,不要乱讲话。”
“走啦,我们去看看医生药开好了没。”
林娇好面子,扯着叽叽喳喳的安文艺走了。
留下陈辉和安文静两人,在病房里相视一笑。
陈辉若无其事的抓过安文静没有挂瓶的左手,捏在手里轻轻的揉搓着。
安文静红着脸,抬头看着玻璃吊瓶里,一个一个的往上冒泡泡。
手里有钱,陈辉就没有再回村长家拿地瓜米饭。
几个人在医院食堂吃了点简单的饭菜,林娇带了饭菜回病房给还在挂瓶的安文静。
陈辉带着安文艺,到距离医院不远的修鞋点买了几截麦芽糖。
安文艺吃着糖,一口一个姐夫,喊的比麦芽糖还甜。
下午只有一班从县城到医院的班车,林娇把带来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收拾了好,带着安文艺坐班车先走。
陈辉陪着安文静把药水挂完。
又到药房拿了三天的药,到四五点钟才办完了出院手续。
“走,我们去买点东西。”陈辉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示意安文静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