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本打算给闫川一些钱,让他自己找个旅馆睡。
但是他对我和包子是软磨硬泡,说自己人生地不熟,害怕再有大黄牙那样的人欺负他。
我告诉他其实也不熟,闫川不信,说大黄牙那样的人看见我和包子都灰溜溜的跑走了,说不熟谁会信?
爱信不信!
我现在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我现在想的是,我和包子真是后悔把他救出来。
奈何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俩住的地方有些简陋,你可别嫌弃。”
“不能够,我在观里的时候,都睡那种木桩床,奶奶个熊,一到夏天就有蚂蚁往我身上爬。”
我说什么了?
他自己就得慢慢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出来。
刚见面时,他说了一个“贫”就拐开了,这又说了一个“观里”,这就说明,闫川是一个道士。
贫道,观里。
“你在哪个道观里?”
被我冷不丁的这么一问,闫川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道士?我也没穿道服啊。”
包子在一旁快憋不住笑了,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闫川笑着说道:
“这都是我掐指算出来的,我自学《三命通会》略有小成。”
闫川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的表情也由不可思议变成了崇拜。
“《三命通会》?那可是很牛逼的命理推演,我师父都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哈哈哈……”
包子再也憋不住笑了,在一旁狂笑起来,拍大腿的那种。
“你笑个锤子。”
“你俩聊吧,我先一步走,要不然一会该岔气了。”
待包子走远以后,闫川问我,包子在笑什么?
我告诉他没事,他偶尔会犯脑残症,习惯就好了。
“脑残症?脑袋残疾?”
“嗯。”
一路上,闫川都缠着我,让我叫他《三命通会》,我会个锤子《三命通会》,在李八指的藏书柜里看到过这本书,那一排都是算命类的书籍,它排在最前面,应该很牛逼。
所以我就对闫川随口一说,这小子一根筋,别人说啥他信啥。
到了家里,让闫川去睡娇子的西屋,我有一种预感,娇子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果子,你说他找李八指干啥呢?你给我算算。”
包子小声说着,手还指了指西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