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很担心你,晚晚。”
他还记着自己折腾半天的目标。现在天都黑了,大路上只剩他一辆车,孤零零地亮着远光灯。
“夏特。”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
厉寒辞一路疾驰往夏特酒店去,下车的时候,面色都有些憔悴。是坐了大半天飞机又没有倒时差的憔悴。
敲开那一扇门后,他紧绷的神情放松几分。
沐晚晚穿着酒店的浴袍,内里是吊带内衬,领口部位雪白一片,她面色淡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门开了。
他沉着脸进门,可能是竭力寻找时积攒下来的怨气,没等他坐下来就涌上了头。
“就算你生气,也不能一声不吭地跑到别的酒店去,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桌上的矿泉水,他拿起来一股脑喝了下去,妄图浇熄心中的火气。
见他恼火,沐晚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就是他先不声不响跟别的女人去厮混,留她一人独守出口。
若是她先到了希恩酒店,等半天等来的会是什么?他揽着别的女人去开房吗?
她生气通常先是冷脸,阴阳怪气地嘲讽,寒冰般的语气戳人心窝子。
“是我让你找的吗?我自己来国外度假散心跟你有什么关系?住不住那个酒店是我的事情,就算出了事,不过是一尸两命,我早点下去找亡夫!”
“亡夫”两字的语调压得很重,沐晚晚看他面色惨白地倒退一步,便轻笑了一声。
“严谨来说,你与我之间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吧,厉先生。”
怒火将他吞噬,明明他就在晚晚眼前,却又不能以原来的身份相认,那种憋屈与懊恼,让他从未有过的崩溃。
不敢说重话,只能咬牙切齿地搬出了另一个身份。
“霍北枭也不会想让你有危险!”
沐晚晚冷嗤一声,目光扫视他。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他,有什么资格以他的名义说话!”
这句话刺激到他,怒意达到了顶峰,脱口而出的嘶吼声,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