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畏畏缩缩地把家伙事收起来,厉寒辞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反正我不会跟她结婚。”
说罢,他从人群让开的那条道走进了病房。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群记者的出现和厉国邦也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住院部走廊里等他。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故意说给厉国邦听的。
相机把他潇洒又冷漠的背影拍下来,记者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纷纷掏出笔来撰写新闻稿。
宁南湘刚被推进ICU没多久,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两眼紧闭,呼吸微弱,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很多。
走进来的男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走过来的厉国邦。
“父亲,好久不见。”
他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打了声招呼。
“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厉国邦发现自己被看穿,用生气来掩饰尴尬。
“让你回来看看南湘,怎么拖拖拉拉这么久!”
病房里是机器冰冷的“滴滴”声,厉寒辞随手拖动了一张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像是要抗议这包办的一切。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厉国邦皱起眉。
“南湘要静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寒辞在他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
“我说过,不可能跟她结婚。”
沉下一口气,厉国邦看向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装模作样地好声相劝。
“她都这样了,你妥协一下不行吗?更何况她哪里不如别的女人!”
夜深,记者们离开之后,医院就静了下来。
厉寒辞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又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我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装了她,就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厉国邦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为了那个国外的初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