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摇摇晃晃,吓到了本就在路边的厉国邦,他往后一退,没站稳,直接往护栏后一倒,滚下了斜坡。
坡面是一片鲜嫩的青草,偶有尖锐的石块凸出来,刚淋过雨的土壤松动,石块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躯,脱离了土壤。
漆黑的夜里,只听一声惨叫,他的手被石块砸到,食指恰巧抵在河边的石台上,边角硬而尖,指骨被砸断,疼得他眼冒金星。
石块掉进了河里,他忍痛起身,摸到了断掉的那节指骨,皮包着骨头,无力地垂下来。
后来他是被下属给拉上去的,这些人是他特意雇佣为自己做事,没堵截到那辆车,遭到了他的一顿痛骂。
这条公路从郊区直通市区,白澜他们逃亡的方向,是荒无人烟的村镇,不久还得调头回来。
厉国邦等人就在必经之路围截他们。
这个疯子直接跑到了正在疾驰的汽车前,开车的人只好急踩刹车。
车身猛然一震,里面的人都翻成一团,白澜下意识捂住了小腹,脑袋撞到前座,头晕眼花。
一声急烈的拍打,厉国邦的脸出现在车窗口,癫狂又狰狞。
“下车!出来!”
白澜红了眼眶,向几人道歉。
“对不起,把你们牵扯进来了。”
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俞惜寒抓紧了她的手。
“白澜姐,不能下去,下去就是跟他屈服了!”
显然她低估了厉国邦疯狂的程度。
他命令手下去附近捡石块,指着车窗玻璃。
“不下车!就给我砸!”
连缪正初都吓了一跳,眼看石块就要砸过来,白澜挤开了俞寄云,开了车门,气红了脸,朝他大喊。
“别为难别人!我跟你走!”
见白澜松口,厉国邦顿时收起了癫狂的神色,眼底迷恋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