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正在书房摆弄着刚定做好的皮手套,摘掉了手上已有磨损痕迹的那个,露出那双白皙却断了食指的右手。
“其他人呢?她死了,她的孩子没反应?”
厉国邦的声音依旧威严,沉着脸的时候,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手下打了个寒颤,连忙汇报其他情况。
“当然也去调查了,她女儿的舞蹈课已经请假半个月没去,老师说是家里出了事,还有另外三个也一直呆在家里,没出过门,晚上还有小孩的哭声……”
他不敢贸然进门,怕打草惊蛇,都是在门口探听,或者偷爬到对面房子屋顶去拿着望远镜观察。
“沐晚晚去世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几个高层应该是知道的,她那个助理也有段时间没去上班了,公司很不太平,挺多人要闹离职。”
霍氏公司他是进不去,但保洁阿姨的嘴不牢靠,花了点小钱,就把公司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厉国邦总算满意地点头,将新手套戴上,抬起手仔细看了看。
“总算除掉了一个碍眼的,去,把旧的扔了。”
戴了不到一个月的真皮手套,价值普通白领的半年工作,就这样随意扔在了山庄外的垃圾桶里。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山下慢悠悠往山顶开,厉寒辞坐在后座,膝上支着平板电脑,是他手下刚发过来的资料。
“他的人今早就跑到了医院到处打探沐小姐的消息,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在停尸间找了一具身形相似的女尸,贴上了沐小姐的脸。”
说起来,这张人皮面具还是从之前那具假人脸上揭下来的,乍一看与本人几乎没有差别。
车窗外的山景宜人,一辆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厉寒辞覷见一张熟悉的脸,恰巧与平板屏幕上监控截图里的脸重合。
山庄僻静,厉寒辞算是有着主人的特批,不需往里通报,就能直接进入。
“父亲好兴致啊。”
他走进的时候,厉国邦已坐在了后院的亭子里,手边一壶热茶,翘着二郎腿看庄外风景。
“坐,你是稀客。”
厉国邦给他倒了一杯,推至旁边。
来人就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隔着一张小圆桌,面朝着不远处的信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