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去,喟叹一声。
“总算爸爸没辜负我们的期待呀!”
他们俩接着吃早餐,没注意到客厅里正在拖地的戴口罩的女人用力地攥紧了金属拖杆,嫉妒得脸都绿了。
转念一想,这两人刚走,霍家的主心骨没了,岂不是随她折腾?
脸色稍缓几分,她将拖把洗净绞干之后,脱掉了塑胶手套,往杂物间门口与墙角的夹缝间一坐,偷偷拨出了一个电话。
“沐晚晚和霍北枭出了远门,我们的机会来了……”
白天孩子们去上学,她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做家务,等其他佣人偷懒到院子里闲聊的时候,她出了一趟门。
回来的时候,怀里揣着一大包路上随便买的烤苞米,跟其他佣人分了分。
恰巧是霍珏挂水的最后一天,傍晚就回来。
她遵循医嘱,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给他,加餐是她从外面带回来半根烤苞米,称是粗粮,对身体好。
“在医院清汤寡水的都瘦了,还是吃我做的菜吧!”
沐白柔一副心疼他的模样,摸了摸霍钰愈发消瘦的下颌。
“一定要全部吃完,把营养补回来!”
他只当是任姨对他好,久违的关心自然珍贵,一口接着一口,把面前全都吃完了。
月宝在他对面坐着吃饭,异常沉默。
“怎么觉得晚晚出门之后,家里冷清了不少。”
筷子上还夹着菜,一双苍老含笑的眼睛扫过在座的几个孩子,缪正初无意感慨一句,却也没有人接话。
月宝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蹭蹭跑上楼,关上了门。
可能是这个刺激到了霍珏,他感到一阵委屈,而后又莫名得烦闷,紧接着摔了筷子。
“她怎么天天这样!是不是觉得我是外人,不能跟你们一桌吃饭!”
脾气来得突然,沉默吃饭的天宝吓了一跳,刚夹起来的鸡翅掉回碗里,茫然无措地看向他。
年宝时常回来的晚,进家门的时候恰好听到霍珏在里面发脾气,也是难得一见,便驻足门口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