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心就知道那个小兔崽子?那要是他死了呢?”
霍琰瞬间苍白了脸色,挣扎着往他胸口打了一拳,只恨自己腿不能动,不然拼死也要让他吃吃苦头。
“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你要控制,就去控制一具尸体吧!”
没想到看起来病弱的男人,一拳挥下来的力道也不小,打得时延胸口钝痛,气都有些顺不上来。
其实霍珏就躺在后面的那辆越野车里,提前被打了一针麻醉,正昏睡着,听不见车外的一点声音。
可时延偏不告诉他实情,装出一副自己已经把孩子撕票的假象,逼得霍琰怒极大骂。
那生机活力,是他从未见过的充裕。
“你倒是很有胆量,上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他冷笑着,掐住了霍琰的下巴,迫使他松开牙齿,细看了一眼。
“别做无力的抵抗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一身的力气都使得差不多了,霍琰重重地喘着气,背后不知冷汗还是热汗的,濡湿了一片,只觉得眼前黑暗无望。
指尖都快掐进他脸颊的肉里,很疼。
他立马清醒了几分,刚刚嘴里咬破的地方渗出血丝,舌尖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
扭头一口咬在了时延的手背上,虎口处一个极深的牙印,仿佛要把他的肉撕碎,最深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
时延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又觉得没人敢这样伤自己,往他身上又踹了两脚。
本是教训之意,力度也不大。
可霍琰身体本来就虚,这两脚就是踹到了他的致命处,刚停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抽干了空气的气球,萎靡地倒了下来。
“别装了,我这次不可能心软!”
时延猩红了眼,顾不上手心虎口的疼痛,一把将他抱起来,扔进越野车后座。
一阵天旋地转,霍琰整个人都趴在了座椅上。
浑身酸痛地撑起身子来,看到了平躺在原属于后备箱位置的儿子,两眼紧闭地沉睡。
原来他没死!
霍琰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时延也坐进来,就在他旁边的位置,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命令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