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有一台手术要做,直接离开了,留了个护士在这里。
少年的心情有些复杂,想起医生喊他什么霍先生,态度有几分敬意,猜测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霍,霍先生是吧?”
霍北枭没有回答他,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是我不当心撞到了你,不好意思。”
少年变了一副嘴脸,看似真诚地朝他道歉鞠躬,伸手扶着自己腰腹伤处,作出强忍痛苦的表情,妄图博得男人的同情。
可惜霍北枭也不是傻的,假装没见到似的,侧过头问护士。
“我什么时候能拆线?”
护士搀扶着他的胳膊,往病房的方向去,一步步慢慢挪动。
“等伤口愈合了就能拆。”
他急着拆了线出院,又问。
“什么时候能愈合?”
护士再答。
“这要看你的恢复能力。”
仿佛是说了一句废话,霍北枭顿感自己出院遥遥无期,愈发地想念妻子。
谁能想到盯着他背影的少年,在他进病房的下一秒,就跑到了护士台,打听这个病人的情况。
起先护士们还不乐意说,怕他传出去,给医院带来不好的影响,还是一个路过的护工多嘴,提了一句。
“前几天我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在查是哪个好心人给他捐的肾呢!”
少年双眼一亮,立马抓着护工追问。
“他找到好心人以后打算做什么?”
护工脚步停顿,掀了掀眼皮思考。
“可能是要给报酬道谢吧,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几十万都是洒洒水的,你没看到他住的那个病房吗?单人间,又有沙发电视机,一也得这个数!”
布满细纹的手掌摊开,大拇指弯屈叠在手心里,竖起四根指头。
其余的信息,他问不出了,也就作罢,光寻找捐赠者这一条,也够他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