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她儿子的线索,贺夫人当下即断,要到门口去看一眼。
从院子里往外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园艺工人,捧着一束花,贺夫人心里犯嘀咕:这花有什么稀奇的。
霍琰眼神好,一眼就看出过来的妇人是弟妹口中的贺夫人。
“夫人,有人托我把花送到里面,有些话,只能当面和你单独说。”
保镖看雇主的眼色,犹豫要不要放行。
“进来。”
贺夫人开口了,领他到院子里的亭子底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花,实在不符合她的审美。
“你说是谁要送我这束花?”
儿子是了解她的,清楚她喜欢的是月季牡丹,绝不会送这种像食人花一般的品种。
“花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送花的人,白天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
霍琰受弟弟弟妹所托,试探贺夫人与贺鸣远是串通好了故意不让他们见女孩,还是他真失踪了。
言语之间,刻意把描述往贺鸣远的特点上去靠,即便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沐晚晚给他看了照片,唬住一个思子心切的母亲,不成问题。
贺夫人真以为是儿子差人过来给她带话,又是担忧又是心急,问他是什么话。
他也是临时准备,随口讲了一句古词,大抵是看开世事的意思。
谁想贺夫人愣了几秒之后,陡然红了眼眶,以为儿子想不开了要寻死,质问他送花的人在哪里。
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却也成功地拖住贺夫人,给沐晚晚争取了时间。
另一边,沐晚晚刚从围墙上跳下来,庆幸这宅子还是以前的中式建筑,墙体不高,攀住旁边雕花的黑檀木柱体,下墙也不算难。
霍北枭在外面接应她。
自女孩回家后哭闹开始,贺夫人就让人把婴儿床搬进了她的房间去,也专门请了个有育儿经验的保姆照看。
此刻,那个保姆就在房间里,轻推着摇篮,让孩子熟睡。
沐晚晚从微开的窗缝往里看,思索了一下,退到离房间不远的保姆房门口,将门打开之后,不轻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