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老村长,”凌风和吴得水打了声招呼后,就对刘冬生说道,“刘所,我们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现在重要的是案子,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好的。”
刘冬生带着凌风和侦察员沿着狭窄的村道向村子里走去。
“刘所,先和我说说详细的情况吧!”凌风边走边说道。
“是这样的,我接到你们发来的协查通报后,就立刻派人到管辖的各个乡村进行了调查,之后你们又传来一份嫌疑人可能躲藏在有种植黄槐的地方的资料,在我们这个县很多地方都有种植黄槐,而种植最多的总共有四个村,这个安吉村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点凌风在刚一进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在村道两旁和村民的宅院周围,随处都能看到黄槐树的身影,此时正值黄槐开花的季节,那一棵棵挂满了黄花的黄槐树为村子增色不少。
刘冬生继续说道:“至于冯刚那条线索,还是让老村长和你详细说明一下吧!因为这条重要的线索是他提供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吴得水接茬道。
“没事,老村长,您只要把您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我们也要查过才知道。”凌风说道。
“好的,”吴得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说的是村西头王金银家。”
“王金银?他是本村人吗?”凌风问道。
“是,他不仅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而且在这一带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家喻户晓的人物?这话怎么说?”
“是这样的,这个王金银命硬得很,前前后后克死了四个老婆,他也曾找过算命的,算命的说他命犯天煞,注定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你说一般人要是听到这话,那还不认命了?也不会再娶老婆了,省得害人害己。但是王金银脾气倔得很,偏不信这个邪,他成天四处找媒婆帮他说亲,但是这十里八乡的一听他的大名,哪家还敢把闺女嫁给他啊!难不成嫌闺女命太长了不成?后来他看在本地是没希望讨到老婆了,于是就自己跑到外面去找了。还真别说,过了一年多,他还真就带回了个女人,这女人长相虽然普通,不过人很勤快,会过日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带了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当年村子里一些好事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儿,他们都说王金银这次聪明了,知道自己命硬,所以找了个带着孩子的,未雨绸缪,万一哪天再把这个老婆克死,好歹也有了个便宜儿子养老。不过这些话都是村子里那些好事的人瞎说的,王金银本人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再后来,那些好事的人还打起了赌,赌王金银这回娶的老婆什么时候会被他克死。但说来也怪,这一次王金银非但没有克死这个老婆,反而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那个孩子对他也不排斥,他也对那个孩子也是视如己出。”
“您之前和刘所长说的那个冯刚,就是这个孩子吗?”
“恩,王金银都叫那个孩子小刚,那他姓王,他和孩子他妈结了婚,孩子自然也跟着他姓王,这也是常理。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我路过王金银的家,正好遇到一个邮递员来送信,那个邮递员在门口喊冯刚收信,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送错了,但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跑出来拿信,她见我正在看他们母子俩,于是拿了信就拉着孩子回屋了。我在想‘冯’这个姓应该是那女人前夫的,不过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事后我也没和任何人提起。前天刘所长来找我,我就觉得对‘冯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当时怎么也没想起来在哪听到过,后来我仔细想了一整天才想起来,这人老啦,记性也差咯!”
“呵呵!这可是几十年前的事,您还能想得起来,记性可一点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