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完全处于放松状态的拐到一条寂静无人的路上时,突然一个黑影以飞快的速度窜到了他的身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黑暗中的“武器”已经朝他的脑袋重重砸了下来,他连“啊”的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到了事发地点,从车上下来两名头戴黑色面罩的人,帮着黑影一起用扎带捆住了平头青年的手脚,并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然后三人一起把他抬着塞进了后备箱内,上车离开。
整个过程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三个人,不对,应该是四个人,因为还有一名司机没有下车,他们配合熟练,分工明确,从打晕到车开走,仅仅用了短短的几十秒时间。相信就算是白天,他们也能在路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完成这一行动,不过做这样的事肯定凌晨更为稳妥。
当平头青年苏醒过来后,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吓到了,此时他已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和赤裸着的身体。
他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大约二十余平米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很奇怪,只有看上去相当厚实的铁门,却没有窗,四周的墙上亮着的十余盏灯全都泛着幽幽的红光,让整个房间就如同浸泡在血液里一般,似乎还能隐约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在距他正面三步远的距离摆着一张翘头案和木质扶手椅,无论是翘头案还是扶手椅,原本都应该属于造型古朴、纹理细腻的工艺品,然而这里摆着的却都只有单一的黑色,更加没有雕刻任何花纹,也是,在这种地方如果真摆上两件工艺品,倒是会显得格格不入。
再说平头青年,他赤身裸体,所在的位置基本是房间的正中央,整个人就像是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双手被绑着吊在那里,两条腿张开着被两条铁链锁住,两条铁链的端头分别固定在左右两面墙的墙脚,他嘴上的胶带已经被取了下来。如果不是所处的环境诡异,他这造型还真是会让人和夸张的行为艺术联系在一起。
他的酒此刻已经完全被吓醒了,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已经给了他一个让他绝望的答案。此时,他左手小臂上纹着的“虎头”图案虽然看上去依旧霸气十足,但却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当然,即使那是只真的老虎,也未必能帮他咬断铁链,逃出这宛如血池地狱般的密室。
“有没有人?快放了我!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他奋力地大声呼救,但回应他的却只有那瘆人无比的空气。
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那仅有的一扇铁门缓缓打开了,三名身穿黑色长斗篷,头戴兜帽的人缓步走了进来,他们的打扮有点像中世纪的修道士,但他们肯定不是穿越而来的人,更不是修道士,他们这样的打扮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扣着一张阴森可怖的白色骷髅面具,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手中还攥着长约一米的铁棍,他们三人分别站在了翘头案的左右两侧,看这架势,应该还有一个人。
白色的骷髅面具被灯光“染”上了一层幽幽的红色,像是抹上了血,空洞洞的眼眶幽暗、冰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似乎面具后真的是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你……你们是……是什么人?你们想……想……干什么?”
原本所处的环境和遭遇就已经让平头青年心生恐惧,惶惶不安,此时又出现了三个怪异打扮的人,这让平头青年内心的恐惧感陡升,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但三人都没有理会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
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和之前的三人一样,他同样身穿黑色长斗篷,头戴兜帽,不过脸上扣着的面具的款式却有所不同,不是白色的骷髅,而是一张白色的普通人脸,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人脸面具”关上门后,径直走到翘头案前,坐在了扶手椅上,然后把手里的一部DV机和一把匕首放在了翘头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