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灵魂坚如磐石,历经无数磨难淬炼,达到不朽,方能有一线生机。”
楚河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颤。
他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名为许平安。
这许平安,掌握着一门邪异至极的炼尸秘法,
凭借此秘法,他能将自身练就成铜皮铁骨,不惧生死的僵尸。
楚河心中暗自思忖,
能入得了许平安这般奇人法眼的地方,必定暗藏玄机,
说不定就是梦寐以求的绝佳养尸之地。
况且,自己灵魂早已达到了不朽之境,
这一点,他倒是有着十足的底气。
“秦始皇的尸体究竟在何处?”楚河身形陡然一转。
天照大神此刻面容憔悴,神色疲惫,眼中满是血丝。
可即便如此,眼眸深处,仍透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困兽犹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挣扎。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从刚才选择回答楚河的那些问题起,便已然一脚跨进了深渊,彻底站在了神明的对立面,退路已被斩断,
身后是万丈悬崖,再无回头之路。
如今,唯一的生机,便是紧紧抱住楚河这根大腿,
期盼着这看似荒谬绝伦,希望渺茫得梦幻泡影的重塑人间帝王计划,
真能如奇迹般出现转机。
虽说在她心底,对此计划依旧满心狐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海捞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眼下,她已是走投无路,四面楚歌,别无他法。
毕竟,这可关乎她能否继续苟延残喘于这世间,
能否有一丝反抗神明的渺茫机会。
甚至,若计划顺利,她体内那破损得如同破碎瓷器,千疮百孔的神格,
说不定还有修复如初,重放光彩的可能,
让她重回巅峰,再次傲立世间。
想到这儿,天照大神深吸一口气,要将所有的恐惧与绝望统统咽下,平复了一下情绪,如实答道:“在我的宫殿之中。”
“带路。”楚河神色冷淡,没有一丝温度。
简短有力,坚硬而直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此时的天照大神,身体虽说已在之前的调息中有所恢复,
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得仿若随时会倒下。
但周身却仿若被一层诡异莫名的迷雾紧紧笼罩,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影随形。
她心里清楚,自己此刻只要稍有异动,哪怕只是微微颤抖一下手指,
楚河绝对不会手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瞬间将她诛杀,让她魂飞魄散。
天照大神满心委屈与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会落到这般凄惨田地,往昔的荣光仿若梦幻泡影,一去不复返。
可形势逼人,她也只能咬咬牙,
咽下苦涩的胆汁,老老实实听从楚河的指令,就像认命的囚徒。
不远处,后藤太二正猫着腰,仿若做贼心虚的小偷,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他脚步轻得好似踩在棉花上,试图悄无声息地往外溜。
他心里直发慌,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可就在这时,后藤太二仿若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电流击中,
浑身瞬间僵直,动弹不得。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天照大神的目光冷箭般,直直地射了过来。
刚才,他在一旁将这一系列惊心动魄,传奇故事般的经过瞧了个清清楚楚。
心中对天照大神的敬畏早已如泡沫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鄙夷与怀疑。
他暗自腹诽,
这号称白红帝国至高神的天照大神,怎会如此狼狈,不堪一击?
简直跟个废物没啥两样,往昔的威名仿若笑话。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照大神,
会不会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妄图鱼目混珠的跳梁小丑,
又或是诡异至极,心怀不轨的恶灵在冒充,
否则,怎么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不过,念头一转,他又想起楚河的赫赫威名,
那可是连白象帝国的三幻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都能斩杀的狠角色啊!
就像神话中的战神,无人能敌。
想到这儿,后藤太二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当下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只想赶紧回去,将今日所见所闻,
原原本本地上报给白红帝国的高层,
让他们定夺,
看看究竟该如何应对这棘手至极,无解的局面。
天照大神勾勒出一抹冰冷彻骨的冷笑,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带着无尽的寒意与不屑,接着便猛地一甩头。
犹如一只受伤却依旧高傲的凤凰,拖着略显凌乱,不复往日威严的身姿,
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后藤太二的身体却陡然间发生了骇人的异变。
他只觉一股炽热到无法形容,好像来自太阳核心的狂暴力量,
在体内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飙升。
这股高温,瞬间点燃了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
让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两只眼睛,竟诡异地泛起了恐怖的纯金之色。
金色并非普通颜料涂抹的呆板色泽,
而是闪耀着刺目强光,能穿透灵魂的光芒,
如同两轮金日在眼眶中熊熊燃烧,
源源不断地喷射出令人胆寒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