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手上捏着帕子,偏着身子低眉点泪,那一头乌发尽数落在肩头一侧,弱不禁风的白衣上微微发皱,便是一卷春闺美人卷。
本就是隽秀妩媚的人,这般低眉垂泪,十丈红绸里的温柔乡,却叫宋璋心寒的手指隐隐发抖。
他紧紧捏着沈微慈的手腕,目色微微发红:“我说娶你便是要逼死你了?”
“沈微慈,我对你全是真心,你就这么对我?”
“我之前是对你不好了些,可我到底害过你没有?”
沈微慈颤声道:“二堂兄想让我怎么对你?”
“你怎么没害我?你半夜闯进我的屋子里对我行不轨,污我的名声,难不成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迎你?”
“我从来都只当你是我二堂兄,全无其他心思,你今夜这些话,不是逼死我是什么?”
在宋璋心里,无论什么女子,只要他勾勾手指头都会往他身上贴过来,那些自诩清高端庄的世家贵女是如此,那些稍有姿色才情的女子也是如此,更遑论沈微慈这样没有身世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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