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风雪比裕阳大了许多,来的也更早些。
沈微慈手上紧紧拢着披风,几乎被风雪吹的眯不开眼。
月色团花斗篷在风雪里被吹的扬起,沈微慈将手上的雪兔递给旁边的随从,低声道:“你得了空,便将它放走了吧。”
那随从接了兔子,又应一声。
这处庄子就在城郊,建在玉清山顶间,听谭嬷嬷说这里曾经是宋璋父亲常来的地方,一到夏日便会住在这里,邀请文人雅客们来一起对诗对酒。
因为宋璋父亲的身子不好,从小生了病,这才没从武的。
宋璋父亲走后,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但宋璋中间来过两回,守在这里的老仆便日日打扫。
这里的布置与当初一样,藏书阁内放着许多书,茶具用品皆雅致,全都没动过。
沈微慈没出过屋子,更没去见谭嬷嬷说的悬崖雪松是如何,此刻她回身再看一眼面前硕大的庄子,在风雪里若隐若现。
她又似有察觉的抬起头,便见着楼台上那一抹黑衣。
沈微慈没多瞧,低下头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