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看着母亲被总是笑吟吟喊她小阿慈的舅舅不耐烦的推开,看着在她下学回来后总往她手里塞一颗冬瓜糖的外祖母站在一边,神情冷淡的冷眼旁观。
她的表哥凑到她面前恶劣的做鬼脸,她的表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她东厢的小屋没了,她的书房没了,连她窗台种的兰草也没了。
母亲给她买的小兔子也正被表哥捏着耳朵拿在手里,说晚上吃兔肉。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恍恍惚惚里,她忽然看见她跪在她母亲的病榻前,母亲让她去找她的父亲,她从来没见过的父亲。
她自私薄情的父亲。
到底哪一种爱才是真的。
到底哪一种情才能长久。
沈微慈只觉得眼里热泪又不断滚出,她手指紧紧拽着宋璋胸膛上散开的黑色衣襟,将脸深埋在他怀中,不受控制的哽咽。
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
细白的手指深陷在宋璋衣料里,扯得宋璋的领子下压,明明对他来说是不大的力气,却压的他肩头一矮。
他怔怔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哭的厉害的沈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