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十分钟后,亮紫色保时捷出现在楼下,他坐进去后,抬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帮我查一下,莫利斯酒店的法定代表人。”
“莫利斯?”苟子鑫想了想,道,“我记得是一个姓赵的酚州富商,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邹言没回答,只垂着眼等。
几分钟后,消息发送到手机上:【邹少楠】
刹那间,车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温度也紧跟着骤降,苟律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等红绿灯的时候分神瞥了眼。
当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难以置信地失声道:“怎么会是他!”
“六号当天,刚发生的变更。”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邹言闭了闭眼,没回答,却问道:“姜海吟现在在哪?”
“我是答应帮你看着点,但我这……也事儿多啊!”
凌厉地视线转了过来,苟子鑫一抖,索性方向盘往右打,吱一声急刹停下,然后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
十几秒钟后,主动坦白道:“哎呀,我就半天没关注,她名字都报上去了,就算我想跟法援那边打个招呼,可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呢?这就很莫名其妙,我寻思着你肯定不愿意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就……”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刚走。”
“你的意思,你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却什么都没说。”
听出对方是真生气了,苟子鑫语气也有点不好:“老邹,我说你何必呢,跟看犯人似的看着人家,就算谈恋爱也没有你这样的,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一波刚灭一波又起,反反复复决不罢休,你这是要把人家女孩子活活吓死啊!哦对,况且你们还不是恋爱关系,你要真看上人家,喜欢人家,你就直说,你——”
“我不喜欢她。”
斩钉截铁地五个字,把苟少给气笑了。
“行,你不喜欢,你不爱她,你爱你的未婚妻,那位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的白小姐,你说我掺和你这破事儿干嘛!”
邹言木着脸,淡淡道:“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兄弟都支持吗?”
“我……”苟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叹了口气,踩下油门重新上路,“我都打听清楚啦,就是木落县的一个小案子,做个调解,连开庭都不用,估计最多一个星期也就回来了,你啊,也稍微让人家喘口气,别逼得太紧,否则有一天啊,你会后悔的。”
旁边半天没声,苟子鑫以为对方这是听进去了,谁知余光一瞄,好嘛,已经在微信里找人问案子的具体情况了。
助纣为虐的愧疚顿时又加重了一分。
“我可要事先告诉你,姜小姐这次出去没带任何通讯设备,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人家是在躲着你呢……”
“这案子有问题。”
“啊?”
邹言神情有些凝重,果断道:“你不是有架私人飞机吗,安排一下,两个小时以后起……”
“等等!”苟子鑫不得不打断他,“你要不要自己先看看地方,木落县,那种地方会有机场?私人飞机也不是想飞就飞的啊!”
“那订火车票,你帮我弄一张,越快越好。”
“行吧。”
半分钟后。
“老邹,那地方三天一班车,最近的一班……连硬座都卖完了。”
“……”
“别担心,好兄弟一辈子,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傍晚,人来人往地京市火车站。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奋战,邹言终于登上了前往木落县的绿皮火车。
正吹着窗缝中泻出的新鲜空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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